“四年前的春节前一个月左右,苏荷涟来找我爹想把一个坏掉的课桌拆了想能不能做个小孩子的玩具或者雕件木牌。”
“那天我爹去隔壁镇子打柜子,路过的商船上有卖板栗的,我娘想吃让我出去买,家里只有我娘一个。”
“她有哮喘,那天发作了。”
当鲁方回到家里时,家里的门虚掩着,母亲倒在地上因为哮喘发作痛苦万分,而救命的药就洒在她的身旁却因为发病时躯体的不受控制无法拿到。
鲁方推门的那一眼就是与母亲的最后一面。
“我娘做事很仔细,她在铺子里的时候有人来约做活她都会把他们来过的时间和要求记下来。”
“她来过的时间和我娘离开的时间只差那么三四分钟,她为什么就不能听到我娘的呼救声!”
鲁方现在已经可以做到提起这些时面容平静,他的眼里依旧没有一丝愧疚。
母亲在他面前死去的事实让鲁方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到了记录本上的时间,恍惚想起来他看到了苏荷涟的背影,于是暴怒,于是他拿着母亲记录用的铅笔追了出去。
父亲是木匠,儿子是铁匠,鲁方家不缺钱,而且半淹河水运亨通,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