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的一个转折的路口，两具尸体倒在这里，不说栩栩如生，但还未彻底白骨化的尸骨已然并不寻常。

其中一具的腿骨上有着日积月累的碾压的痕迹，应该是藤人走出来的吧。路生上手拎起了被碾断的腿骨。将上面残留的衣物和碎肉甩下来，能依稀看到上面的细小的空洞。

这不像是人体上该有的，路生确定的看着这些空洞，“你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吗?”他看向李锦，认定这个长生葬限定百科全书会给他答案，而事实上李锦确实知道。

“这是自然形成的，因为它有自我意识，所以可以改变，调动这里的一切，包括一定程度上的温度气候。”李锦拎起另一根腿骨，将空洞比较明显的地方展示给路生看。

“看这些空洞的形状，像不像没有紧密联合的一小部分蜂巢？这是蜂蛹的备用孵化室，因为蜂兵都是由长生村人转化而来的，所以战斗储备其实极其不足。能量产的藤人以及牙虫都是没有意识的，纯靠本能行动，很容易被逃脱。其他的也各有各的缺点，唯有蜂兵最为完美。”

“蜂兵虽然也没有意识，但他们会思考。或许我这么说会自相矛盾很难懂，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他们是会思考的。”他接着说道，“所以为了扩大蜂兵的储备，在这里死亡的人尸体会在它的影响下变得适合饲养。不过这两个死在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才没被带到下层。”

“那吴家村呢？丑陋的怪物外形，近乎不死的能力，完全不像是长生葬的该有的手笔。”

虽然长生葬内出现的都是能打的怪，但他们的外形都没有丑的，不论是牙虫还是藤人，都一定程度上符合人类的怪诞美学。只有那些吴家村的，他从小一小二视角看到的时候只觉得伤眼。

路生其实并不排斥漂亮的虫子，从他曾经抓到的那只金灿灿的蝎子就能看出来。如果不是牙虫扇着翅膀乌泱泱向他飞来，他可能还会想捞一只进背包做收藏。

“不知道。那部分长生葬又对我进行了封锁，但我那年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遇到过这类的怪物。”所以才会在抓捕那个村民的时候，没有做好万全的防护，导致信任的学生死了。

李锦那时出差的时候，带了信任的学生一起，虽然他也会时常忘记李锦对他说的吴家村的事，但每一次他都会说，“虽然我可能又会忘记这件事，但只要你和我说，我就会帮你一起调查”。

那张报纸就是学生送给他的，因为他知道他想证明吴家村的罪行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