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生更偏向于后一种,因为它重启的太突然了。
如果说前四年和今年相比有什么不同,也就只有今年的镇子上多了一批返回镇子的外出打工者。
以及长生转述回来的内容也很有意思,通过镇长的对话完全可以确定告祭节的重新举办就是因为这些回镇子的人。
而“鱼的作用越来越小”“坚持不住”这样的词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生病,就好像“鱼”是一味治标不治本的药。
但这就又有了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病才会让镇长认为,重启告祭节就会有转机,这些归家的打工人又有什么特殊的?
告祭告祭,这节日又是因为纪念什么成立的?
路生的思绪转了十万八千里又被他自己拉回来,思考那么多不如直接问,面前不就有一个可以询问的本地人吗?
他的笑容灿烂了些,苏路州看着那笑容只觉得脊背发凉。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事情经过你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实话说,还有很多问题。”
虽然已经可以定下结论了,但他还是仔细询问,“你有看到禾苗的尸体吗?她的死因死状你是否知道,又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苏路州知道路生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她的头是被铲子铲碎的,身上还有大片的乌青,都是被那人踢出来的,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衣服印象里我只记得是红褐色,沾染了泥土和鲜血。”
苏路州尽力描述的完整些,虽然时常回忆使他忘不掉有关这件事的场景,可回忆会骗人,有时他也分不清他看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心魔作祟。
“所有线索都被销毁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当时带着的那些证据都是我伪造的,真正的证据被我沉在了河里,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告诉你位置。”
“我不奢求会有律法的路子能用得上它们,仅是用来证明没杀错人也行。”
苏路州说完后才惊觉自己说了些不合适的话,他换了个姿势坐正了些,眉头不自觉皱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下意识的认为对方会用杀戮给这起案子画上句号。
他再次看向对面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