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在水里呼吸吗？”路生问道。

人鱼们张嘴发出破碎的声音，还是最开始的那条名为惠的人鱼语言系统还没彻底崩溃。

“能，我们能活在水里。”

“那就好办了。”

路生指尖冒出火苗在昏黑的地下室中照出影子并活化足够数量的影子，“一人抱着一条，带着它们跟我走。”

他向影子们下令，影子们带着鱼跟着路生钻出地下室走在街道上前往河边，然后进入半淹河里。

如果有人看到这番场景怕是会以为有什么邪教在献祭。

半淹河里，进入水中后路生就解除了这些影子的活化。经过大红瓶的治疗人鱼们的腰腹长出了血肉，虽然脆弱但比之前那副诡异的样子好了很多。

它们在水中不甚熟练的游着，像是被改了键位一样古怪，想维持在原地却不住的东倒西歪。

看它们被迫有活力的样子路生的心情好了点，“接下来你们先躲在这里河里，河里虽然有很多鬼但是它们不吃鱼，只热衷于把人拉进水里淹死。”

“你们现在淹不死，记得躲着点渔船，别被人捞上岸了。”

“奥对了，太深的地方也别去，尤其是水下有一座庙的地方，那里水鬼正在打架，你们去了被误伤死掉那就只能算倒霉。”

简单告诫了两句后路生就打算回去，因着年轻适应鱼尾比较快的惠游到路生面前并且没刹住车撞了上来。

鸡蛋碰陨石般的血量差距路生没躲，惠抓住路生的袖子，清秀的面孔被自己的凌乱的头发糊了一脸。

他狼狈的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眼神中是希冀也是恐惧。

路生想了想说道，“看情况吧，至少这几天晚上我会来。”

他拂开惠的手回到岸上去，人鱼们都努力的浮出水面看着路生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