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政府的民政办公室,办事人员都在,安吉简单说了情况,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柜台里面的人。有个中年男人进来劝他们。
安吉双手合十求他:“求你别劝了!我们经过了十年的磨合,真的无法好好相处,无法沟通,除了吵和打,我从他那里再啥也得不到!不然的话孩子都七八岁了,身体又有病,但凡能过谁愿意分开?再说这么多年了,我们两地分居,我身体有病也需要有人照顾,可是他心里眼里只有他的家人,还经常为了他们打我骂我,一点不顾念我们的夫妻之情,我已经受够了!分开是最好的!”劝和的人只好出去了。
在他们的电脑上按要求的格式写好了协议,他们当中的一人拿出去打印了,吴刚也走出了,安吉和主办的那位大姐说起来还是气愤不已:“这么多年来他亏待我也就罢了,还苟合他的兄弟和弟媳妇打我,他不但不为我撑腰做主,还上跳窜下地包庇他们,向着他们说话,将我骂得狗血喷头,将遍体鳞伤的我撵出医院,那贱货见了我想老鼠见了猫一样,见了他倒亲得很,他也将她当做亲人一般,经常车拉着来来去去,还领着浪省城,管吃管住也就算了,还留在他的房子里住宿!那个贱货还在别人面前炫耀他对他们的好!”
那位大姐劝安吉:“这种事现实中也很多,你也就为了孩子想开点吧。”
安吉说:“反正这种侮辱我已经受够了,再要是放任他们,谁知道他们背着我还能干出啥事来!这次不离,以后还得为那个母狗的事打我!他已经把我量的透透的,知道我无力反抗他的暴行!我被打怕了,我的脑袋再也经受不起他的拳头了!你别看他这时候乖乖的,说不定一出门又要谋着打我一顿!”
恰好吴刚这时候走进来,厉声问:“你在说什么?”
安吉抬起眼直视着他:“怎么了?我和大姐聊聊天都不行吗?又想打我?你别忘了这是在政府机关!我们在办离婚!离了婚再敢打我可就不是家庭矛盾了,你可得负刑事责任了!”
“哦,我还以为... ...再不会打了,人毕竟是有尊严的。”吴刚表情怪异地说。
安吉从包里掏出那厚厚一沓钱给办公人员看,负责打印材料的女同志说:“那就加进去一条,重新打印协议书吗?”
安吉说:“我直接给他算了,不用写进去。”转念一想,吴刚一家欺负她的镜头又浮上脑海,决定将这自己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钱留给自己。
吴刚签完字,厚着脸皮说:“给我一百块钱坐车。”
安吉脸上浮现一抹讥诮的神色,但是嘴上啥也没说,从包里那沓钱中抽出一张。
吴刚还在说:“不用数了。”一看安吉只给了他一张,只好说,“这次我把你的心见了。”
安吉冷笑:“便宜死你了!我才不给你呢!你到现在还不认错,凭什么我要把钱给你?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一无所有,看看还有哪个母狗巴结你?”
在协议书上签完字,那个女办事员说:“你们再没有挽回的可能吗?”
安吉说:“算了,他说不定过不了两个月就另娶了。”转头又对吴刚说:“到时候被忘了请我喝喜酒,我花一个月工资给你送一份大礼!”
吴刚的表情冷酷而绝望,而安吉心平如镜。由于他们都没带照片,说好了下午送过来取证件。
吴刚先出了门,走在马路对面,安吉跟在后面,有意拉开一段距离。
一路上吴刚不停地接打电话,安吉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点幸灾乐祸又心花怒放,由不得唱了出来:“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