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碰了她,那也不过是一件买春卖春的肮脏事情,韩子毅不需要用这种没有意义的情色来安慰自己。
他不至于。
白梦之则觉得,韩子毅不和自己干那档子事,就意味着他对她没有兴趣。
每当她想到这里,就难免要担心起来。
她现在的处境太差了,她无依无靠,爹娘寿高,家里生意又倒的倒,闭的闭。
偏她花销又大,寻常工作根本负荷不了她的开支。
倘若韩子毅不要她了,那她......那她不就得当场饿死吗!
白梦之整日坐在香茅公馆里发愁,她幼时靠爹娘养着,长大了去了法国,也是靠当时的阔人男友养着。
她这辈子都没有自食其力过,她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依靠了。
家里破产的时候,她吓得魂飞魄散了一回。
男友抛弃她,决定不再供养她留学的时候,她又魂飞魄散加心思梦碎了一回。
她此生都不想再尝试那种滋味了,所以她一定要牢牢抓住韩子毅才行。
但偏偏,她又弄不懂韩子毅在想什么。
清醒的韩子毅对她不冷不热,偶然他喝了酒回来,则更怪异。
他会捏着她的肩头,一遍遍的质问她。
“你他妈怎么就能活的这么没心没肺呢?是女人都这样,还是就你这样?嗯?你除了钱之外,就没有别的想要的了吗?”
白梦之被满身酒气的韩子毅吓死了。
她怕他动手打自己,因为他爹喝多酒之后,就曾打过她娘。
白梦之吓的抱着头直哭,猫抓老鼠一般疯狂躲着醉了酒的高大男人,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喊道。
“你别打我!你别打我啊!没有钱我吃什么喝什么啊!谁不爱钱啊!你别捏我了啊!你捏的我疼死了啊!”
那晚,白梦之一夜没睡,她逃到楼上将房门锁好,又竖起耳朵听着公馆里的动静,生怕韩子毅冲上二楼来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