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喝?”
孟璇闭着眼摇头:“不喝,我要喝甜牛奶”
龙椿笑了:“那你起来,阿姐现给你挤去”
孟璇被逗笑,腻歪的“哎呀”了一声,随后又将两只手就缠到了龙椿的脖子上,撒娇道。
“我听说家里做了好多新衣裳?我的呢?怎么就没我的?”
龙椿将剩下的半杯茶喝干:“你回来的迟了,我想着你天天在西安喝牛奶,个头儿肯定要猛窜,就没敢给你做,怕你一下窜到两米几,给棉袄穿成半袖了”
孟璇闻言就抄起拳头敲龙椿胸口。
“什么啊!什么话呀这是!谁两米几啊!哈哈哈哈哈!”
她一边说一边笑,简直要乐的背过气去。
龙椿受了她几个小粉拳,嘴里一口茶没咽下去就呛咳起来。
然而即便是咳嗽上了,也还是没堵住龙椿这张嘴。
“也就是你了,这几下要是换了小柳儿,阿姐今儿不死也得受重伤,挨不到元宵就得张罗白事了”
落雪如诉,两人在回廊下笑了个没完。
当然主要是孟璇在笑,龙椿则在逗她笑。
柏雨山来的时候,孟璇已经熬过了回笼觉的困劲儿,手上正捏着一块奶酥吃。
孟璇和柏雨山是有旧怨的,她一见这厮就要岔他两句。
如此这般,才能平息她当年被认作“大狗”的屈辱。
此刻,龙椿半靠在藤椅上,孟璇则坐在一只南瓜圆凳上。
两人膝盖相抵,脚下还放着一只火红的铜炭盆。
柏雨山摘了手上的皮手套,又将两只手套叠在一起,掸了掸肩头上的雪后,才走进了回廊之下。
“阿姐过年好”
问好间,柏雨山坐在了藤椅边上的另一个南瓜凳上,和孟璇一左一右的形成夹角。
龙椿回头一笑,伸手摸了摸他清瘦干净的脸庞。
“瘦了,奉天比北平冷吧?”
孟璇两只手抱在胸前,很是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肯定是不冷的,要冷早买皮货了,这个天儿还穿呢的,冻死他算了!”
柏雨山笑着看向孟璇,气定神闲道:“把我冻死你挤兑谁去?叫大哥叫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孝敬我个皮衣裳穿,不孝子孙,大哥不训你就罢了,你还跟我喊上了?”
龙椿闻言笑的不行,顺手就抄起一把瓜子开嗑。
嗑下来的瓜子皮,则都扑簌簌的丢进了那火红的炭盆里。
孟璇怼旁人,从来都是牙尖嘴利绝不吃亏的。
可遇见龙椿和柏雨山,她也真是秀才见了兵,光一个辈分就压的她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