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父女对坐,佣人送上两杯热茶后,便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
陆妙然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幽怨的看着陆洺舒,像是有一肚子脏话要说。
却又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亲爹,故而不能够直截了当的讲出来。
也是憋的不轻。
陆洺舒作为一个政治家,他是深知“需求应该是由最迫切的人来提出”这个道理的。
是以他颇为闲适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又笑着看向自家爱女,等她提出自己的“需求”,抑或是韩子毅的“需求”。
陆妙然开口前,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才语重心长的道。
“爸爸,你为什么不让怀郁哥参加会议?”
陆洺舒笑:“他告诉你的?”
“他告不告诉我,您都不应该这样做,这太侮辱人了,您收编了他的军队,为自己做足了政绩,可事到如今又把他踢出局......这算什么?”
陆洺舒搁下茶杯,笑眯眯的看向自家女儿。
“这是他告诉你的,那他没有告诉你的呢?”
“什么?”
“他来南京之前就跟些土匪流氓走的很近,包括他那个号称北平第一杀手的前妻,这女人背地里还是个红色资本家呢,你怨爸爸不信他,怎么就不肯来问问爸爸,我为什么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