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家后龙椿没有吃东西,洗漱完就睡下了。
此刻她呕的厉害,双眼中的生理性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龙椿干呕的动静委实不小,她的咽喉不受控的抽搐挤压起来。
几乎是要逼着她将空无一物的胃袋吐出来。
直到一点苦水胆汁流到了地上,龙椿才断气一般趴在了床头。
湿透了的眼睛仍在流泪,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大片。
龙椿趴在床头粗喘,直到熬过了这一阵恶心后,才缓缓回了神。
她皱眉去看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心中疑云大起。
她几乎是个不生病的人,打记事起她就没有头疼脑热过。
就是流浪在街上险些冻死的时候,她也从未伤风害病。
龙椿扶着床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兔子睡衣,同床下的兔子毛拖鞋是一套,都是孟璇刚从河北捎回来的。
龙椿起了身,先走去客厅拿了些纸巾,回来将地上的胆汁擦去。
又走去浴室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她心里有个古怪的猜想,却迟迟不敢确定。
不一会儿,小柳儿带着一大包油条一大包小笼包子,和一暖壶豆浆进了家门。
龙椿坐在客厅窗边,呆滞的望着窗外。
小柳儿见状一愣。
“诶?阿姐怎么起来了?这才睡了多一会儿?”
龙椿回头,机械的起身去接小柳儿手里的东西。
片刻后,豆浆包子油条摆了满桌。
黄俊铭睡的深沉,没有被杯盘碰撞的声音闹醒。
小柳儿也没叫他,只将他要吃的东西预留出来,搁在了厨房里的热灶上保温。
小柳儿看着心不在焉的龙椿,一边吃包子一边问:“阿姐怎么了?怎么不动筷子?”
龙椿咽了口唾沫,端起豆浆喝了一口。
却不想只这一口,就又让她呕吐起来。
当龙椿第二次从洗手池前抬起头来的时候。
她就明白,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了。
龙椿起身套了件黑风衣,里头的兔子睡衣也不及换下,就回头对着小柳儿说。
“走,到同仁堂买跌打油去”
小柳儿惊奇:“这个点儿去?跌打油我去买就好了啊,还有阿姐你怎么吐的这样?包子太腻了吗?”
龙椿不理她了,随手往大衣上套了个围巾,就抬脚往楼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