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林怔怔的。
他伸手去摸自己下身,发觉那里几乎麻痹的没有知觉。
可在这份没有知觉里,又莫名夹杂着一点心理上的疼痛感。
关阳林不可置信的又摸了一把,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僵硬的停止了动作。
马丁医生就这么看着关阳林自己给自己“看病”。
许久后,他又有些不忍心的安慰道。
“光军座,让您受伤的那颗子弹是贴着您的大腿根部过去的,您的生理功能并没有受影响,只是那方面的能力......”
马丁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关阳林就扭过头去躺着了。
他知道这医生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一枪把他打废了。
关阳林垂下睫毛,不想和任何人讨论自己的性能力。
他觉得厌烦,也觉得自卑。
这自卑由来已久,并非是从今天才开始。
他冷冷的:“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马丁医生原以为当自己说出病情后,这位光军座会崩溃的大喊大叫。
却不想他居然会冷静到这个地步。
马丁医生心下啧啧称奇,面上却不敢显露丝毫情绪。
只道:“等您的伤口拆线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您身体素质很好,至多三五天就可以拆线了”
闻言,关阳林不再说话。
他只静静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蓝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关阳林等待拆线出院的这三五天里,龙椿一口饭都没有吃上。
她那天被老副官追上后,就抄起刀来预备和其鱼死网破,为自己挣出一线生机。
可那老副官着实是比她多吃了几年干饭,做人又很有一点狠毒的心肠。
他直直开车撞向龙椿。
直到龙椿在车轮之下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趴在地上不动了之后,他才确认安全的下了车。
彼时的龙椿已经被撞的奄奄一息,口鼻流血。
老副官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见她身上穿着军装,便以为她是来给小军阀报仇的敌方小兵。
却不想细看之下,老副官才发觉他是个女人。
老副官眯着眼想了片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龙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