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就都成了徒劳无功。
单这一点,枪就永远替代不了刀。
等十字大街恢复平静后,黄俊铭戴上一顶黑色呢帽,红着眼悄无声息的混进了人潮里。
片刻后,长春饭店的大包房里,孟璇气的一连砸了七八个高脚酒杯。
柏雨山一边叫人进来拾掇地面,一边又对着孟璇劝道。
“你就别骂俊铭了,他能偶然碰见那姓关的也是运气,倘或他今天得手了,不也是大功一件么?”
孟璇没好气,又狠狠抄起小拳头砸了两下黄俊铭的肩膀,还对着柏雨山骂道。
“他得手了吗?他大功一件了吗?我看他就是蠢的出世!咱们这行最忌讳什么阿姐没教过他吗?人怎么能他妈没脑子到这个地步!”
话至此处,孟璇又扭回头去骂黄俊铭。
“大街上遇见你他妈就敢开枪?这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阿姐现在还在那杂碎手里呢!你想过没有?倘或他知道了是咱们开的枪!阿姐还能不能有活路?你他妈做事之前动不动脑子的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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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俊铭闻言也是不敢说话,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毯上,一声不吭的听着孟璇的训斥。
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冲动了,可今天的机会实在是太好了。
这几天他一直监视着关阳林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摸清了这个人的行动轨迹。
关阳林为人小心,凡是出门必然带着一队小兵。
他没法在关阳林有护卫的情况下出手,只能静静等待时机。
是以今天他看见关阳林一个人下车的时候就心动了。
可谁承想,他带着七八个孩子一起开枪,都没能要了关阳林的命。
反倒是打死了几个无辜百姓。
简直作孽。
黄俊铭心里且愧疚且难受,觉得自己这次真是冲昏了头脑,做下了这样没头没尾的蠢事。
小柳儿抱着她的小挎包坐在一旁的丝绒沙发上发呆。
她无心去替黄俊铭跟孟璇分辩,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想着一件事。
那天在火车站,阿姐明明能跑能跳,为什么不自己回家呢?
是关阳林软禁了她?还是......另有什么隐情呢?
小柳儿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抬头看向柏雨山。
“柏哥”
柏雨山正烦躁的捏着眉心,又伸手拉着孟璇不叫她跟黄俊铭动粗。
听到小柳儿叫他后,柏雨山便回头:“怎么了?”
小柳儿咬了咬嘴唇:“柏哥,孟姐,阿姐不对劲,如果像是我们想的,阿姐是被关阳林软禁了,那以阿姐的本事,除非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不然阿姐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