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此事便到此为止,来人,将李怀安拉下去吧,给朕重重的打。”
李怀安眼珠子瞪得足以塞进一个核桃,他不可置信般看向上位者,这是他胜任刑部侍郎以来,头一次在朝堂上被杖责,以往很多时候,为了百姓利益皇上都护着他的。
不多时,门外便响起“啪啪啪”的声音,李怀里算是帝王身边的红人,云霆寒今日这一出,让不少大臣心惶惶,一杖杖声下,惊得不守大臣心里一抖,更加不敢看龙椅之上正襟危坐的云霆寒。
杖责整个过程,李怀安没有发出一句声音,想来是被堵了嘴巴。
李怀安被御林军拖进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身后衣袍已经破烂不堪,渗满了暗红色的血迹,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在御林军的搀扶下才好不容易跪直。
“李怀安,这回头脑可有清醒?”
这下子,是再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同云霆寒说话了,李怀安气若游丝,抬眸,对上帝王眼神一刹,急忙低头,眼神四下躲闪着,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透出一股浓浓惧怕之意。
“臣多谢皇上责罚,叩谢隆恩,臣清醒了,以后定然......”
李怀安磕了个头,不料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云霆寒面色波澜无惊,淡淡道。
“行了,伤成这样,请罪的话便不必多说了,来人,将刑部士郎送回去,传太医。”
身子狠狠一颤,李怀安抬了头,再次用不解的眼神看向云霆寒,后者只是笑笑,不知不觉间缓和了声音。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但罚过了,这事也算过去,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没有必要揪着不放,但凡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李怀安,机会朕只给你一次,要珍惜。”
话音落,满堂朝臣皆惊,张大了嘴巴,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皇上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
就在朝臣要下跪呼喊三呼万岁时,云霆寒摆了摆手,自己站起,微微低头。
“朕反省自躬,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朕乃安宁公主生父,却养得她骄傲放纵的性子,这才惹出这场大祸,朕有骄纵之错;还有太子,喜好龙阳,渲渲染染,动摇国本,朕有失职之错。”
云霆寒一口气说完,面色仍旧波澜无惊的坐回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