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跟在赵元身边的,还有那个女扮男装的刘姓‘公子’。
几天相处下来,见对方并没有值的怀疑的地方,便允许了他们自由走动。
加上外面一直也没有山匪的风声动向,就连一直在暗中留意探查山匪来路的江寒,也没有带回什么发现,赵元便也懒得再过问对方的真实身份。
而且通过言行举止不难判断,对方的确出身豪门权贵,大概率和土匪没有关系。
甚至因为事情繁多,加上对方问过银票丢失的事儿,他反而开始发愁对方为何还不离开。
虽然在三万两银票丢失的问题上,对方问过一次后再也没有提及,但当时询问时流露出的眼神,分明还是在怀疑。
事实上,不是璟仪公主不想离开,而是她已经知道了赵元的一些情况。
一个在院试上交白卷的没落家族少爷,突然能够出口成诗。
为了论证商贾的重要当街舌战群儒,和天香楼似乎也只是纯粹的生意往来。
但如果说没有问题!
可赵家府里那个叫七叔的耄耋老者,竟然是个连闻百里都不敢接近的一流高手?
尤其天香楼愿出市价的数倍收购赵家的水产鱼获,这就不合常理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和变相送银子没什么区别。
她怀疑太子很可能是想把赵元当成一颗明面上的棋子儿来送钱扶植。
“敢问赵兄,何故突然要大兴土木?”
心里想着,璟仪公主当即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还没有证据,但若是真被猜中,那就有些可怕了,这个赵元无论如何也留不得。
尤其赵元看似年岁不大,却有着极不相符的沉稳,更加不得不让人生疑。
一个弱小的棋子儿和成长起来的强大棋子儿,自然前者更容易对付!
“嗯?”
正朝着下方河道查看状况的赵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一愣。
他瞥了眼这个喜欢跟着他到处参观的刘兄,想也不想便道:“为了赚钱,为了能够活得更舒服。没看到少爷我府里人多,每天大米白面的损耗,花销巨大么?”
“只为赚钱?”
察觉到赵元语气里的敷衍,璟仪公主也不生气。
毕竟赵元说的她都看到了,这在京城权贵的府上也是根本看不到的景象。
她想了想又道:“那府里近日买回那么多人又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