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胤将手中的朱笔放在了案台上。
他的头冠已解,青丝微散,手上被朱笔沾了红色,被他蹭到了脸上,殷红的墨色在白皙的脸上被轻轻抹开。
像是一朵兰花沾上了血。
谢胤:“你说说你的计策。”
他微微坐直了几分。
桑榆说:“我知陛下欲将宋将军调离京城,把宋将军调离京城是容易的。”
一个将军为什么会被调离京城呢?肯定是有战事,桑榆的计策便是将宋安饶调去守边。
边疆并无战事,但战事是可以无中生有的。
平息战事很难,但制造战事却是易如反掌。
以此为借口便可以的调走宋安饶,达到谢胤的心中所想。
将宋安饶孤立起来,远离他的根据地。
谢胤笑了笑,看着一脸漠然的说出这计毒计的桑榆。
他的眼眸空空,估计是说着说着又神游天外了。
明明出谋划策的人是他,却好像不沾风与雪的世外之人。
无辜得让人牙痒。
谢胤:“既是你提出的计策,那便由你做这次的监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