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
仅仅是五天时间。
整个山西行省全部陷入了疯狂的局面。
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原本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再加上穆里玛带着大军在直隶作战,征用的粮草和辎重都是从山西河南两省调拨的。
所以山西行省各处的存粮,并不是特别多。
随着范永斗在市面上大肆收粮,不少其他家的粮商也开始跟风浑水摸鱼,只是用了五天的时间,山西市面上的粮食价格,已经从每斤十二文钱,涨到了每斤二十文钱。
更让人心不稳的,是食盐的缺货。
足足十天的时间里,整个山西行省一粒盐都没有卖出。
无论你是多大的官儿,到盐铺里连一斤盐都买不到。
有人不死心,去长芦盐场打探消息,得到的答复和范永斗散播出来的一模一样。
都是说,这盐场里被贼人捣乱损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复产。
便是山西巡抚派人去盐场查看,回来也是这么说。
毕竟,盐场的设施“看起来”损毁的的确很严重。
据说贼人把盐场的熟练工人也打伤了不少,即使设施修好了,一时半会儿也是开不了工的。
一时之间,山西行省内乱象四起。
范永斗却是在介休的家中稳坐钓鱼台,正在接待客人。
这些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一起被鞑子顺治皇帝封为“皇商”的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七个人。
此时,他们坐在范永斗家的花厅里,正面色不善的看着范永斗。
王登库年纪最大,所以也被其他几人推出来作为代表。
看着范永斗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王登库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范贤弟......”
“你是真的打算一个人,自己独吞下这泼天的富贵,吃独食么?”
范永斗眼皮一翻,一脸的不屑:“王兄还需要在下说几遍,你说的我听不懂,什么独吞富贵,什么吃独食?”
王登库还没说话,性子急躁的靳良玉冷哼一声怒道:“姓范的!”
“你少在咱面前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