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是不正常的!”吴钰握紧拳。
“……”
独孤萧摊手。
吴钰扶着额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片刻,终于开口:“你们两个能交流起来……是不是因为你们脑子都不太正常?”
林夜汐:“……啊?”
独孤萧:“你这样说话可真令人心寒啊。”
……
“……我大概明白了。”贝克曼按灭手里的烟,道,“还真可怜。”
“什么意思贝克曼?和我们说说呗?”
身旁的干部们听到这话,马上围到贝克曼身边,一道道求知的目光照到贝克曼脸上,贝克曼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啊,童年这么惨吗?”身边坐的香克斯往后一仰,虽然在笑,眼底却没几分笑意。
“她方才不是都说了吗?她明知道——活的意义是为了给某个人提供骨髓,所谓活的意义,应该是生下来就有人给她灌输这个思想,而能给她这么灌输思想的,只有她的父母。”贝克曼又点了一支烟,缓慢道。
“听她的话,似乎她生下来就是为了骨髓移植,那么为什么她的父母会笃定她的骨髓和那个需要的人匹配呢?大概率是因为他们同父同母,而需要骨髓的,正是她的姐姐——或者哥哥。”
“她方才说,她的父母没有对她好过,她却仍将情感寄托在他们身上,是因为她母亲所说的血缘保护,但我认为不是这个样子。”贝克曼眼神冷淡,“有一种心理疾病,被施虐者会爱上施虐者的疾病——”
“我知道,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旁边的医生道,“但这种爱都是病态的,因为被施虐者无力改变自己遭受的一切,又无法承担其带来的心理压力,便会自动形成保护机制,让其对施害者产生一种虚假的爱。”
“但说到底这只是一种逃避措施,尽力想让自己变得好受一些,那就只能拼命适应并认可这一切。”
“是这样的。”贝尔曼吐出一缕青烟,“方才不是也听到了,她其实也很清楚的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因为她没有办法改变,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洗脑,让自己相信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听话……”
“但显然,将她送往实验室这个行为打破了她给自己制造的虚假幻想。”
“……她方才说的那些话,有一些可能并不是她的心里话,很有可能只是在鹦鹉学舌。”贝克曼再次按灭烟,“因为有人对她说过这样或者类似的话,而她并不能接受这样的信息,所以才会这样重复,想要得到别人的反应,并且根据别人反应判断其话的意思。”
“而且说什么因为没用了才被卖进去……”红发垂眸,盯着碗中的酒,“要么是因为骨髓配对失败,要么……就是成功了。”
“相比起后者还是更希望前者啊。”红发笑了笑,“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和过河拆桥就没有区别了……应该说比过河拆桥更过分吗?”
无论屏幕外如何猜测,林夜汐只是慢慢喝着杯中的果汁,目光平静。
“……等会儿?”独孤萧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理会还在抑郁的吴钰,直起身,“你当时真的是被一颗糖拐回去的?”
“……我,没吃过。”林夜汐转移了目光,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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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钰叹了口气。
林夜汐喝完了一大杯果汁,显然心情很不错。老板走来,笑眯眯地问她还要喝什么。
林夜汐迟疑了下,问她有没有吃的。老板便给她了些面包,外加一杯牛奶。
林夜汐很欢快地吃了起来。
“这小孩真好哄。”独孤萧感慨。
吴钰看了他一眼,突然嗤笑一声。
“怎么了?”
吴钰摇了摇头,没说话。
林夜汐正一口面包一口牛奶地喝着,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道带刺的鞭子缠住了那手腕,一下子将不知何时出现在林夜汐身后的人甩了出去。
“没长眼?看不见这里有人?”黑刺甩了下鞭,怒喝道。
林夜汐扭头,这才发现酒吧不知何时多了好几名人高马大的壮汉,那结实怒放的肌肉比塔吉都不知大了多少,黑刺站在其面前就像个玩偶一样。
林夜汐正想将杯中的牛奶喝完,一只手甩来,直接将玻璃杯锤的粉碎。牛奶洒了林夜汐一身,碎掉的玻璃渣划过她的脸庞,留下几道血痕。
“黑刺,九千多万贝利……还是个船长。”
黑刺听到身后的动静,刚准备回头,面前的男人开口了。
“我记得有位世界贵族,可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