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光端坐在上位,眼神威严地扫视着下方的家臣们,缓缓开口道:“今日唤诸位前来,是有一事相商。那大清使者范文程前来,提议我日本与科尔沁联手出兵大明,此事关乎重大,本将军想听听诸位的高见,我日本是否该应下此事?”
一位老臣微微皱眉,上前一步说道:“将军,此事万万不可轻易应允啊。大明虽有内忧,但毕竟是庞然大物,我日本若贸然出兵,恐陷入战争泥潭,得不偿失。且我日本国内近年也时有灾荒,民生尚需休养生息,此时不宜大兴兵戈。”
旁边一位年轻气盛的武将却不以为然,高声反驳道:“大人此言差矣!这正是我日本崛起的良机啊。大明沿海富饶,若能成功攻占,我日本将获得无尽的财富与土地,足以让我国力大增。而且有科尔沁从北方牵制,我日本从海上进攻,胜算并非渺茫。”
另一位谋士模样的家臣抚着胡须,沉吟道:“将军,出兵与否,需权衡利弊。那范文程所言的利益虽诱人,但我们也需考虑到大明的反击。据闻大明正在大力整饬海防,新造战船、改良火器,若我们不能充分准备,恐怕难以应对。再者,这合作之中,大汗国是否会真心与我日本共享利益,亦未可知。”
德川家光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那使者还提到,大汗国在沿海设有秘密补给点,会协助我们解决物资补给问题,且会送上厚礼作为定金。”
老臣冷哼一声:“这些不过是口头承诺,真到战时,变数太多。若补给被截断,我军将士在异国他乡,岂不危矣?”
武将着急地说道:“但机不可失啊,将军!若错过此次机会,日后再想从大明获取利益,只怕难上加难。我们可先派密探去探查大汗国的补给点是否属实,再做定夺。”
德川家光沉思良久,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不可仓促决定。先依武士所言,派出得力密探前往大汗国沿海及大明沿海打探虚实,同时继续与范文程虚与委蛇,探听更多情报。待密探回报后,我们再召开会议商议。诸位务必严守机密,不得将今日之事外传。”
家臣们齐声应道:“遵命,将军!”
范文程在日本已经待了整整半个月,这段日子对他来说着实煎熬。
每日他都在馆舍中焦急地踱步,望向窗外那异国的景色,心中满是忐忑与期待,可德川家光那边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起初几日,范文程还能耐着性子等待,心想如此重大的决策,德川家光必然要与众多家臣细细商讨、权衡利弊,多花些时间也是情理之中。他便在馆舍中整理着自己带来的资料,反复推敲合作计划书中的各项细节,想着万一德川家光那边有疑问,自己也好能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