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在猜想,贼寇中走出来的董澄,把刀一指辛从忠,大叫道。
“兀那汉子,你可是辛从忠那厮。不知,可敢与我“花尾虎”董澄一战!”
董澄见官军最中间的那人面如冠玉,剑眉虎口。赤铜盔,锁子甲,骑一匹五花马。手里拿着一柄丈八蛇矛,马匹上又挂着几支标枪。
他虽没有见过辛从忠,但观他外貌惊人,气度非凡。不似常人,心里便隐隐已经猜到了。
果不其然,董澄话音刚落。辛从忠骤起坐下五花马,提着手中丈八蛇矛。出了军阵,呵道。
“我便是辛从忠。不过,“花尾虎”我却从未没有听过。不知是哪来的无名小辈,也敢捋我的虎须!”
辛从忠当然是来者不拒。一是他对自己的武力素有绝对的自信。昔日在西军中都少有敌手,更不用说在这小小地方州府。在他眼里不过是几个小毛贼罢了,怎可能奈何得了他。
二是他也想通过此次斗将,激发手下士卒们士气,顺便灭灭对面的军心。虽然己方这些骑兵,想灭了对面这点人马,不过是时间问题。可阵前斩将,必能让对方军心大乱,自己这边也能快速解决战斗。
辛从忠这边还没有动作,董澄心里瞬间腾起了火。脸色憋得通红,指着辛从忠呵骂道。
“直娘贼。以前识不得我,那就下辈子吧!”
话说完,挥舞着手中三十斤重的泼风刀,朝着辛从忠气势汹汹的冲来。
辛从忠微微仰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嘴角微扬,鼻子冷哼一声道。
“看我如何取你首级!”
“驾!”
辛从忠举起丈八蛇矛,不急不慢地也朝着董澄杀来。
“杀!”
“嘿!”
“砰”
双方刚一过招,董澄心里暗暗吃惊,自己恐怕不是这辛从忠的对手。自己刚刚借着马势,发起的蓄力一击,竟被辛从忠如此轻描淡写的给破了。看来此人,绝非是徒有虚名之辈。
董澄原本就是个好战分子,之所以跟竺敬都瞧不上眼的原因。一方面,当然性格。另一方面,他也是把竺敬当做了自己的对手。
在整个洺州乃至河北两路。能让他瞧得上眼,还能让他当做对手,也只有竺敬一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