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语气顿了顿又继续的说道。
“这几日,观张迪手下所作所为。这人也不必去见了,实在是名过其实。”
“哼,卞祥大哥,你把话说的太轻了。张迪那厮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仁义,背地里却是做的什么勾当。就这样的人,也配称作是条好汉。”
傅祥愤愤不平,一路上他们看到太多,因为张迪手下迫害而落的无处可去的流民百姓。这心里面也把张迪早骂了个遍,现在一说起他来,嘴上自然没有好话。
“是啊,是啊。咱都是底层庄稼汉出事,也都能体会到百姓的苦。哪能加入他们,跟着他们一起去害昔日的咱们。这不是忘本吗?”
顾凯也点着脑袋,在一旁出言附和道。
薛永听他们这么说,也是颇为赞同。他昔日也是跑江湖的汉子,时常都是居无定所,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过是这两年当上柴家的教头后,才有所改善。自是能体会到普通百姓的不容易。又接着他们的话,继续说道。
“这两年,河北天灾人祸,苛捐杂税,早压的百姓们都喘不过气来了。可偏偏又跳脱出来这么一个张迪,做事比官府还要气人。弄得整个河北诸州是哀声遍地,民不聊生。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不过他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哦!薛大哥也这么想?”
卞祥听薛永这么说,仿佛一下子看到了知己一般。看向薛永,出口问道。
薛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摆着手继续说道。
“我哪有这个眼见!都是我们家官人说的。这一来,河北乃军事重地。张迪在此地举事。想要做大,几乎是不可能。想这河北边军近二十万,朝廷让他们再次防备北方的辽人,一般是不会轻易出兵。可若是张迪逼得紧了,势头超出朝廷的控制范围之内。那这些人一旦动起来,张迪的盟军岂会是对手!其二,眼下正值初秋。正是丰收的季节。张迪这个时候造反,耽误了百姓们秋收,毁了地里的庄稼。百姓们没有粮草,过活不了。他整个军中的粮食,又该从何处得。这其三,自是民心。如今这个时候,你再在这河北打听打听。他张迪哪还有好名声。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眼下的大宋朝,所以说这世道多不太平。可这天下大部分人对朝廷还是有敬畏之心,各地效忠之士更是数不胜数。在军事方面更是强了,整个大宋朝禁军号称百万。还不算上地方厢军,蕃军。由此一看,张迪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焉能有获胜的道理。”
卞祥听了,嘴上连连称赞不已。在当时张迪举事的时候,他就颇不看好张迪。要不是这几位兄弟每日来游说自己,再加上他自己心中也是不甘这么平庸过下去。这才抱着试试的心态,想来这河北先看看。心中也有这么一个待价而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