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召郎,今日那狗知州在府里大张旗鼓的摆宴,却偏偏落了咱。明摆着是瞧不上咱。老娘长大这许些年,哪受过如此窝囊气!真想一刀劈了他!砰...”
知州府衙东厢房内一处偏房中,高粱氏红着脸,满脸不忿朝自家相公召忻抱怨。话音还未落,一掌劈上案几,似旦发泄着心中怒火。
想她高梁氏虽不是什么大富之家,高官之后。可好歹祖上也是出过许多知州,太守。
就算是如今家道中落,不如往昔。可在这朝野之中,还有一位五品官员的叔伯在京为官。
虽官阶不如他潭州知府,可能在天子脚下做文官。说不定哪天就有用得到的地方,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这,一般人哪里会得罪他们夫妻。
先前倒还百依百顺,生怕给怠慢了。可如今诸州官军一会合,早不知把他们抛到九霄云外了。
高粱氏自被宠着长大,早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平日都是她不给别人面子,旁人哪个哪里敢落她的面子。
如今被人看不起,心里怎能不窝火!
召忻虽说这心里也有气,可他不比高梁氏,事情也看得开些。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从始至终,这潭州知州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先前不过是害怕木兰山的贼寇,勉强待见他们一二。
如今诸州数万官军集结,踏平木兰山也不过是弹指之间。而他们带来的千八百人,也就显得不足一提。
再者,朝廷明令禁止地方豪强招募私兵。往小里说,他们是请来剿贼的义军。可若是往大里说,他们又何尝不是朝廷定义的反贼。
更何况他们眼下有求于潭州知州,巴结还来不及,又怎敢去得罪?
想到此处,召忻也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恶气。缓声宽慰自家娘子道。
"娘子,现如今我们还有求于这厮,不可得罪他。等事情办成之后,我一定亲手捉住他。给娘子出了这囗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