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
青蛇习惯性的晃了晃蛇尾,身上细密的鳞片反射出斑斓的色彩:“但,我刚刚并没感受到领主的气息。”
裁缝若有思索的问道:“可能是此地的领主隐匿了气息?我们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青蛇闻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后却又摇了摇头:“有可能,但既然这位领主没有听到敲门声后来“招呼”我们……”
青蛇的话还没说完,顾鱼就感觉眼前的场景忽然飞速变化了起来,视角里原本正常的一切都围绕某个中心开始扭曲,最终汇成了一团五彩斑斓的旋涡。
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难以形容的低沉嗡鸣,像是有人在尝试把两块各自分离的泥土强行拼接在一起,泥土的边缘相互倾轧时所发出的声音。
当感官重新清晰起来后,眼前的一切已经变化了景象。
昏暗的光透过身后混浊的空洞,将目光所至的一切都晕染出了一抹厚重的涂影,暗灰色的地砖层层铺叠于视线的尽头,像是永远无法到达终点。
楼梯边的栏杆透着久远的腐朽感,其上的红漆早已掉落干净,露出其下本应显得明亮的钢铁色泽,但现在,栏杆上却满是片片驳杂的锈痕,让顾鱼怀疑如果真的抓握在栏杆上,一个不慎就会被撕扯掉血肉。
毫无疑问,她已经到了“楼”内。
而且原因不明。
从青蛇刚才露出的犹豫之色来看,它并不太认可顾鱼进入领主所在的区域。
如果青蛇刚才“敲门”时,里面的领主发出一阵阵骇人的嘶吼声来威胁他们,青蛇反而会稍微放心一些,这代表此地的领主基本已经失去了理智,最多也就是剩下一些生前的执念和本能。
但领主没有回应。
反正青蛇是不觉得,领主之所以没有回应,可能是它没听见或者正好出门了。
顾鱼本来打算借坡下驴,从进入领主所在的区域开始,肩头的趋灾就一直在不安的活动着,偶尔还会用鸟喙扯动顾鱼的头发。
她固然渴求在诡异镇站稳脚跟,但如果危机大到一定程度,她就会考虑暂时放弃。
但还没等她顺势表达出自己的“担忧”,这位“好客”的领主就迫不及待的把顾鱼拉了进来。
像是生怕顾鱼跑了。
顾鱼在想到趋灾后,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肩头。
——然后理所当然的捞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