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伸手抚了一下我的额头,声音比起平时更加沙哑,似乎也更加虚弱了 。
我感觉自己声若蚊呐:“妈……我刚才头忽然好疼……”
“现在好点了吗?”
母亲揉了揉我的额头,把我抱的更紧。
我感受了一下自己已经恢复原样的脑海,却又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好些了,但还是好疼。”
我想在母亲的怀抱里多温存一会。
在我能下地干活开始,母亲就好久没有抱过我了。
她更多的只是在极少数晚上可以在家的日子里把我叫过去,寡言少语的教我各种生活技能。
“可能是早上被诡异吓了一下,晚上站了这么久有些受凉了。”
母亲换了一个抱着我的姿势,伸手探入我的衣服内,轻轻抚着我的后背。
我被母亲有些冰凉的手心激了一下,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母亲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把手抽了出去,开始隔着我的衣服重新轻抚我的后背。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妈妈,你手好凉。”
母亲也勾了勾嘴角,然后笑着问我:“刚刚织衣服的时候,我离咱家暖炉远了些,是不是冻到了?”
母亲看了一眼屋外半淹的门,柔声道:“你爸在院子里给你熬药呢,你喝完就能把寒气驱掉,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
“没有冷到,妈妈,能不能抱我再紧些。”
我却仿佛没有听到母亲的后半段话,只是久违的撒了个娇,然后往母亲的怀里再次倚了倚。
母亲露出有些失笑的表情,但还是把我揽的更紧了些,我能感觉到母亲那只熟悉的手在我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顺着,心里充斥着难言的安心感。
我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会,然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