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提着晏千度的领子给他翻了个身,嫌弃的瞅着他一身的脏污。
有点心疼他的床。
随手给他施了一个净尘术,掏出储物手镯里的衣服扔在床上,“爱穿不穿。”
说完这话,摸了摸快要饿瘪的肚子,从窗口跳出去。
……
晏千度是被饿醒的,他浑浑噩噩的从床上坐起身,摸到了手边的衣服。
环视了一圈,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之后,满脸颓唐的躺下。
房檐上的蜘蛛正在织网,他旁边有一只拼命挣扎的飞虫,宴千度盯着那只飞虫没眨眼,只觉得和他真像。
“咚”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宴千度偏头看过去,烂醉如泥的扶南躺在地上,手里的酒瓶滚到了床边。
他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继续盯着飞虫看。
“嗝……”
扶南打了个嗝,摇摇晃晃的朝着床边走过来,手上,脖颈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他嘭的一下扑到床上,身上浓烈的脂粉气扑面而来。
扶南和宴千度的距离很近,几乎偏头就能碰到,他撑着手往里移了一下。
可是离扶南远了些,那股脂粉味还是往他鼻子里冲。
这让宴千度想起他们俩第一次见面,这只狐狸就是在青楼里流连。
狗改不了吃屎。
他暗骂一声,伸手就把扶南推下床。
“咚”
很响的一声,听着就疼,宴千度木着脸,悄悄运起气。
“嘶……”
扶南捂着头,呲牙咧嘴的起身,被酒侵蚀的大脑总算清明了一些。
晃了晃脑袋,看见宴千度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臭和尚,你有病啊?”
“你干什么推我,这是我的床!”
宴千度枕着头,“你很臭。”
扶南下意识伸手闻了一下,反应过来一道攻击打出去,“你找死。”
他最注意自身形象,怎么可能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