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都压着事。

赵大成砍柴的时候只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现在反应过来就是后怕,后怕媳妇发现这是他干的事,后怕媳妇会因此害怕他,后怕两人会因此决裂……

阮仁珍单纯害怕他没扫清痕迹。

一看他快溢出不安的眼眸,阮仁珍忍住没问出口,两人眼眸对视,赵大成看着媳妇充满疼惜的目光,咬牙坚持一定不能说。

两人莫名达成默契。

熄了灯,依旧和衣而眠,阮仁珍睡前吻了吻他以示安抚,他心动了动,搂着腰将头塞进她的脖颈间,睡着时的姿势暧昧且纠缠。

不管了,只要媳妇在就好。

而阮仁珍睁眼想了良久,那个老男人现在住在医院又有多处骨折,想必是动弹不了的,有时候内心会不由涌动一些负面的想法。

比如,以绝后患。

想着想着,她也陷入沉睡。

本以为今夜会恢复正常,阮仁珍睡梦中却听见了呜呜声,她一惊,脖子那块衣服已经湿了。

他做了梦。

赵大成无论怎么扒都扒不开那堵墙,他急的冒眼泪,不断使劲地刨,刨开一块,又封上一块,刨开一块,又封上一块,没有止境。

直到呼吸声停止,整个房间安静地令人恐惧。

后面被叫醒,幽黄的灯光下阮仁珍一脸关怀,抱着他:“没事了没事了。”

他嗓子哑痛,就问了两句——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不在呢?”

“为什么呢。”

……

阮仁珍闭了眼,轻声说就是个梦,他听着将她的手攥紧放在脸上。

“媳妇,如果我做了坏事,你还要我吗?”

空气僵持几秒,她也问:“如果我做了坏事,那你怎么做?”

“我给你收尾。”想都没想答了出来。

阮仁珍好笑,侧躺面对他,心中软了一块:“我不会不要你,我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