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妄言!”砚先生轻喝一声。
“第五姑娘,你身…下的伤,我们之前是托雾岑城里相熟的妇人给你清理上药的。现下我们已赶路至元吉,你清醒了就自己上下药。我和阿逸先出去办些事。”
说罢,砚先生把一个小药瓶放在她床边,起身退出房间。
第五白脸上一阵燥热,谁能想到22年母胎秀的她,一穿过来就被强暴不说,还被另一个男人叮嘱上药,这种心情谁懂?
“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亏你还说过,那苍荠虽然手段狠辣却也是个人物。你看他这干的是人事吗?”
阿逸跟着砚先生走到院中再也憋不住,气愤填膺地开口指责。
砚先生好笑地看着他,“你啊,隔墙有耳可还记得什么意思?”
“再者,没有窥得全貌不可妄下结论。”
阿逸满脸疑惑,“师父,那你的意思是,不一定是苍荠干的?”
砚先生摇头,“是他也不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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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逸想了一下,满脸哀怨。“师父,你这跟没说有啥区别?”
砚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只需记住,就算不是他。 能把她掳来藏在那里之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她如今这幅模样就算不是皇家之人所为,怕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没想到苍凌还藏着如此能人。
“师父,那小白怎么办?”
阿逸想起少女可怜的模样,怕她再次落入歹人之手。
砚先生今日身着白衫,更显决然出尘,遥望远处幽幽耳语,“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东宁皇家别苑,东澜院书房内气压低沉,一众黑衣人跪于室内,静若寒蝉。
“没找到?”
冰冷带着寒气的声音重复着他们的话。每个字都像淬着冰的巨锤,狠狠砸在他们心尖。
跪着的众人胆战心惊,后心已经湿透,冷汗从额角滑入眼睛,眼白瞬间疼的泛红,却似毫无察觉。
黑影带头跪在前方,硬着头皮回道,“国师,卑等排查了行宫所有宫女并无缺少。只有一宫女丢失一套宫裙。卑等断定那…位不是别苑之人。按痕迹判断是自西墙狗洞而出,在东侧树林被人带走,最终线索消失在雾岑城。卑等愚钝不堪自该受罚,斗胆请国师指点迷津,待卑等戴罪立功后自去领罚。”
说罢,带着众人俯身磕头,“请国师指点迷津,待卑等戴罪立功后自去领罚。”
众人跪服于地不敢起身,等待主子定夺生死。
良久,一声轻笑传出,好看的凤眼掀起,慵懒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纱带,“真是好样的!”
不知是在夸纱带的主人还是在讽刺地上的众人。
就在众人众人以为今日难逃一死之际,上首传来主子的吩咐。
“让乙1带着赤营暂时接替你的位置,下午启程。你带着他们朝芳莹和元吉沿路搜查,一个月后若还未找到人,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黑影松了口气,虽然一个月后找不到还是死,但至少多活了一个月。
迟疑一下,黑影弱弱地问,“生死不论?”
怵然一道森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瞬间让他汗毛炸起。
黑影一个哆嗦,急忙带着众人领命而去。 一路 马不停蹄地离开别苑范围,黑影擦了下汗,就见众兄弟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你是真的勇!
元吉城,来福客栈。
“砚先生,你们是有要事在赶路吧?”
第五白喝完今天的午餐份汤药,蹙着眉问道。
把蜜饯递给她,砚先生温和应是。
“先生,我,小女子在这世上举目无亲,能否请先生收留?”
砚先生看着第五白,没有立刻答应。
“先生,我,我不会白吃白喝的,我可以帮你们做些事情换取吃住,可行?”
砚先生看着少女娇俏的面庞,大大的杏眼盈满期许却不见祈求。小巧的鼻头有些泛红,格外圆润可爱。微嘟的小嘴自带些许娇嗔,唇色还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