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坐在总裁位子上的男人放下电话,眉眼间的柔和瞬间消失不见。
深邃黑眸凝出一如既往的冷厉,清隽俊美的脸不怒自威。
即便坐在距离他最远的位置,也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冷凛肃杀。
仿佛刚刚接电话时那一刹那的柔和就是一场错觉。
“萧总,这次九州集团派了粟氏指定接班人粟天承作为代表,意欲和我们达成全面发展合作意向,可谓是诚意十足。”
“如果两家能实现这次重大合作,那对于未来我们进一步开辟澳洲和西州市场将会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对于肖总的看法,我有点不同的意见,”
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股东提出了反对意见,
“据我所知这粟氏九州主要所持市场在澳洲和西州,以前和我们的合作也不多。
和我们一样,也是百年家族,此前从未过于主动展示过合作意向。
这次突然表示出强烈的合作意图,我担心其中另有玄机。”
“我赞同沈总的话。”
一个年纪和肖看起来差不了几岁的高层管理者赞同的附和,
“我们虽然和粟氏九州没有过多接触,可是对于粟家的事却也有些耳闻。”
“多年来粟家内斗不断,特别是那位得了大权的粟英雄,他的行事作风格真的是不敢恭维。”
“闫总所说的,我也有耳闻,据说这个粟天承也不是善类。”
“为了坐上指定继承的宝座,不止设计了兄长粟天烽的车祸,还设计了弟弟粟天启遭遇火灾。”
“就连唯一的妹妹粟雯希也是物尽其用。”
“这样的家风,想要合作,还是要谨慎些好。”
被反驳的肖总对此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和理解。
“各位,我想你们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都是商人,商人重的是利益。
凡是能给我们带来巨大利益的,那就是好的合作伙伴。”
“至于你们说的那些,都是他们家事,我们管不到,也不是我们关心的事。”
“这怎么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呢?一个合作伙伴品格不过关,难保未来在两家合作上不会在背后捅我们刀子。”
“做生意,有时候就是需要有冒险的精神。”
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须发花白的老爷子突然开口,
“如果做生意,都前怕狼后怕虎,那干脆不如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