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易延舟的手却一直握住那杯水,眼里也生了几分冷意,让人不敢靠近。
那几名护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开口劝。
但那针剂是特殊药物,刚从库里的冷藏柜里取出来的,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需要马上注射。
僵持了好一会儿,见易延舟还没有配合的意思,她们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们都是些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听说是给易延舟输液,个个都忙里偷闲悄悄跑过来的,要是因为这个误了事,导致那昂贵针剂失去药效,她们谁也赔不起。
那位蹲在床前的护士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急色,央求道:
“易先生,能不能麻烦您配合一下,很快就好,不痛的。”
她那模样实在有些可怜,可却丝毫动摇不了易延舟,他的眉眼间冷酷而又无情。
大家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个机灵的小护士走到了晚宁面前,似要哭出来一般,可怜巴巴地说:
“姐姐,你是易先生的朋友吧,能不能帮忙劝一下,这针剂要是延误注射,我们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晚宁原本在沙发上坐着,低头看手机,顺便远程处理一下工作文件,这会儿听见小姑娘的央求,不禁抬眼,看向床边。
几名护士面露急色,软语相求,而易延舟半靠在床头处,唇色苍白,正盯着某处出神,似乎完全屏蔽了周围的声音。
晚宁放下手机,起身走过去,围在那里的护士很自觉地给她让出了条通道。
她立在床前,声音难得温和了些,劝道:
“配合输液,你别为难她们。”
易延舟漆黑眼眸里似有了一些聚焦,却也没抬眼去看她,依然无动于衷。
大家脸上刚升起的希望又都开始慢慢破灭,朋友都劝不动,看来她们这处罚是挨定了。
就在这时,晚宁忽地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一边。
“你自己想找罪受,能不能别连累其他人也跟着受罪?”
一旁的护士都惊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个女人,竟然敢从易先生手里夺杯子,还敢这样对他说话?
活得不耐烦了吗?
正当她们提心吊胆,以为易延舟要生气的时候,他却只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