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无波,只是浅浅地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轻声道:
“去了你家,没找到你,打你手机也不通,原来你在这里。”
晚宁淡淡回答:“我没带手机。”
“为什么不带?”
晚宁不答。
他又继续问:
“是不想被人找到?”
晚宁仍是不答。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得口罩之上的半张脸肌肤胜雪,分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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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绍怔怔看她一会儿,又说:
“今天是易希年执行死刑的日子,一同行刑的,还有当年加害你母亲的另一个男人,也是此次与沈欣然合谋绑架你的那个男人。他藏得很深,不过还是被揪出来了。”
自从很久之前,在医院醒来,晚宁便再也没关注过这些事,不看新闻,也不过问。
如今听他忽然提起,晚宁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是无尽的空虚。
“你今天找我,就是跟我说这些。”
“是,也不是。”
江绍侧过头,静静看她,语气平和地说:
“晚宁,我们结婚吧,让我照顾你。”
他提起结婚,更像是一种请求,而不是因为之前签的那份什么结婚协议。
晚宁沉默,好一会儿才淡淡问:
“你见过我样子吗?”
江绍没见过。
每次见她,她脸上要么蒙着纱布,要么戴着口罩。
记忆中的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晚宁转头,与他对视,然后缓缓解开了自己的口罩。
白净的脸上,生生横出一条又长又粗的红色瘢痕。
上面还有缝合时留下一排排的齿痕和黑印,就像是在脸上开了一条拉链,甚是可怖。
江绍虽然有心里准备,可乍一看见,还是不由有些心疼。
晚宁轻扯唇角,问:
“现在的我,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