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实暴打一顿的马科斯心灰意冷，不再坚持锻炼，从一个自律学生变成了一个颓废咸鱼。

某天，在回家的路上，马科斯看到了一个小书摊。

地上铺着一层红蓝白三色的塑料编织袋，上面破口奇多，看起来像是从哪个垃圾厂里捡来的。

破袋子上摆满了盗版小书，漫画、童话读本、杂质等等都有，更重要的是……有小黄书。

作为一个青春期的少年，马科斯正值对两性之间的不同感到异常好奇的年纪，他一眼就看到了书摊上白花花的大腿，当即迈不动腿，走得越来越慢。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小书摊前，开始翻看一本封面穷到衣不蔽体的书籍。

激增的肾上腺素让他产生能一个打十个的错觉。

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白嫖行为。

手中的薄本被一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抽走，马科斯这才回过神，连忙对摊主道歉。

打扮落魄如流浪汉的摊主神色古怪地打量了少年一眼，说他是个武学奇才，可惜身体潜力差了些。

马科斯立刻离开，心道：这是遇上神经病了。

然而下一秒，书摊摊主就出现在了数米开外，挡在了马科斯身前，问他想不想逆天改命。

老套而烂俗的行骗方法，但这一切从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嘴里说出，一切就显得可信了许多。

……

“可天上怎么可能会有掉馅饼的事？我马上就拒绝了他，转身离去。”

“第二天，我又在相同的地方见到了他，这回我买了一本书籍用于回家观摩，你是不知道，那本书简直神了，那**，那**，啧啧。”

马科斯嚼着曲奇，摇头晃脑地感慨道：“那可真是段美好的时光啊！”

叶召抬起手打断了他，眼神不善：“我劝你不要再点评你那破黄书了，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拔光你的胡子。”

马科斯遗憾地叹了口气：“行吧。”

……

书摊老板日复一日地出现在固定位置，马科斯每次回家都能见到这位身手不凡的落魄流浪汉。

男人最铁的友谊无非一起扛过枪、嫖过娼，虽然双方并没到一起嫖过的地步，但单纯的小黄书交易还是为二者搭起了友谊的桥梁。

马科斯跟书摊老板也算熟络起来，便询问起他的身世。

当落魄与神秘交织，往往能构建出一个令人难耐好奇的故事。

马科斯无数次幻想出这位落魄老板的过往遭遇，无论是受到本家打压，被迫出走，还是因意外受伤，再难提刀。

种种情况他都想过，但他没料到，老板竟然说他纯粹是自学成才，先前那番骨骼清奇全是骗人的。

交谈途中，老板还跟马科斯提到，越厉害的人越会骗人，不要以为那些强者就会保持什么强者的风度，处处透露高人风范。

实际上越是这种故弄玄虚的家伙越可能是骗子，真正的强者早就对自身的强大习以为常，怎么可能故作孤高神秘呢？

越缺什么越会扮演什么，大隐隐于市才是常态，像那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有那么多？

老板的一顿教育让马科斯兴致大减，当即对这落魄打扮的家伙重新换上了鄙视态度。

老板不以为意，随手丢给他一本修炼笔记，称他就是靠着这本路边摊淘到的破书锻炼出一副能勉强糊弄一下小孩子的身体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