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听完了便问他:“那…嬷嬷有些好奇,这种水靠是不是都是给男人家准备的?有没有女人家会水的?她们的水靠得上哪里买?”之前跑了京城两家卖水下用品的铺子,竟然都说没有。
暮云愣了一下,没想到沈嬷嬷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嬷嬷一直在这王府的后院里,哪里知道外头老百姓讨生活的艰辛,那打捞的活儿可不是女人家能做的,便笑着给她解释:
“水靠哪分什么男女,也就是材质上会有些不同,不过买水靠的多是老百姓,无非图个谋生的工具,就像咱们现在手里这件,那铺子里都是这样的材质,我看着尺寸、做工都差不多,而且总共就那么两三件,看着还都积了灰,想来也没太多人来买。”
“所以这水靠的情况,我想着,一来女人家会水的比较少见,二来就算会水也不太会以此为生,不需要买水靠,咱们这里无非就是有条河,河上有个柳湖,不像东南沿海,我是听说,那边专门有渔女以出海打捞蚌壳采集珍珠为生的,那边应该有专门为姑娘家准备的水靠,甚至中南道那边都可能不一样,毕竟那边江河多,应该会有尺寸较小或者材质较好的水靠,可以适合女人家用。”
原来如此,沈嬷嬷看一眼同样听得认真的沈复,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也不能算是自己差事办砸了,只是自己当时问的不到位,进门就问是否有姑娘家穿的水靠,京城卖水靠的铺子本就不多,现在想来,那掌柜的定是看出自己很是嫌弃他拿出来的所谓男人家用的水靠,便干脆表示没有,图个省事,反正总共也没几件,也挣不了什么钱,那些卖水靠的铺子并不是专门以此为生,但凡跟水有关的物件都能在他们那里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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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听了后也是有些意外,为此在看了下暮云买来的这件材质普通的水靠后,决定回头写信给远在中南道的贺叔,让他帮着再买一大一小两件,并特意嘱咐说要买材质好、分量轻、易保暖的。
果然,中南道那边的情况确实不一样,之后过了几天,沈复便接到了贺叔的信,表示自己已经找了家铺子,对方答应会在前往东南沿海进货时帮他捎两件鲨鱼皮材质的水靠,就是得等上一些时候。
之后贺叔还挺高兴地在信中说,因为去找水靠,倒是有了一项意外的收获:
“鲨鱼皮水靠价值不菲,是以那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不说,还颇为殷勤地把我们引入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泡茶倒水接待,中间那掌柜的无意当中提及,说许是天气变暖,这些天生意还挺不错,之前也有个看着还挺斯文的人,跟个壮汉一道过来,两人出手阔绰,买了很多水下用的物件儿,有的铺子里都没有,不过两人也是有备而来,给了图纸下了定金交代让先做着,说不急。”
“我一听,觉得这两人很有可能是那姓何的和那船工,便装作好奇的样子问了下对方都买了什么东西,那掌柜的便给描述了一番,细听着,是些大型的铁钩、铁矛之类,可惜,掌柜的是为了做生意,并没有多问他们有何用途,我这边自然也不好多问,只下了定金等他到时派人通知水靠何时到货,又派了个人在那铺子外头盯着。”
贺叔这封信的内容,沈复后来告知了周衡,也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一开始,我和贺叔的想法是,这帮人估计是要在那中南道闹些水匪的动静,到时总督府清匪有功,借此进京受封赏,兴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