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真的还小吗？你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褚云峰的话像是晴朗的天空中忽然惊起一道炸雷。

她七八岁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哪怕夜里再黑，村里狗叫声再大，可她依然愿意有空的时候就到村口看看，是否爹爹和妈妈会来接自己回家。

她知道她只是寄养的亲戚家的孩子，所以无论吃饭的时候还是做事的时候，她都小心翼翼，尽量去讨好亲戚。

因为这个亲戚家已经是第三家了，妈妈说要是这家再不愿意帮忙养着你的话，那么就只能把你扔了。所以，青歆格外害怕。

“青歆？妹子？你还在听吗？”褚云峰的声音穿过手机听筒召回了飘去小时候的青歆。

“我在，可我……”

“有多少父母以爱之名，最终让孩子在众多选择中变得毫无选择。”

青歆又一次被震到了，话不是他千万次在脑海里盘旋，想对着妈妈大声喊出来的话吗？

“你不要再自以为是的说对我好了，好吗？其实你都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真的是为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可你压根就不听我的选择是什么，你那就是你的选择，我必须服从你，我不服从你，就是伤了你的面子。”

青歆在心里无数次呐喊过，但是他不敢对妈妈喊出来。

“可……”青歆终究还是把“小辞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句话给深深咽回肚子里去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都是面对自己的。

既然这是一个小辞选择的问题，那……

“那我到底能做点什么？我不能把问题就这么扔出去了，然后阿Q似的自我安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青歆换了相对温和一些的表达方式。

“青歆，你要做的就是做你能做的。”

“我能做的，我能做的是什么？”带着小辞跑路？

这似乎并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