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南宫瑾好不容易在林相府 “截住” 了林宁。他快走几步上前,拉住正要转身的林宁,语气里满是不解与委屈:“宁儿,你为何躲着朕?咱们在南诏历经生死,早已心意相通,如今这般疏离,是朕做错了什么吗?”
林宁垂眸,避开南宫瑾炽热的目光,沉默片刻才轻声说道:“陛下,南诏之事,仿若一场旧梦,如今回宫,一切早已不同。陛下身系天下,有诸多政务要忙,民女也有自己的事,还是莫要太过频繁接触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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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眉头紧锁,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宁儿,你这话是何意?朕从未觉得政务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阻碍,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不妨直说,莫要让朕这般猜来猜去!”
林宁咬了咬嘴唇,心中的苦涩翻涌。自回京后,她看着宫廷的繁华与复杂,想到曾经与轩辕彻共患难时的纯粹,在想着林相出逃大渝,很多事情已经不复从前,而如今。她愈发觉得自己与南宫瑾两人已然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其实林宁更是真看不清自己的感情,轩辕彻离开后,林宁的噩梦又回来了,那个上一世杀她的人,就顶着那张脸,那张轩辕彻和南宫瑾一样的脸。林宁很矛盾,她不想夹在这兄弟俩之间。更何况,父亲叛逃母亲被害的大仇还没报,轩辕彻为何会做出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像根刺扎在她心头,她自觉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的面对南宫瑾的感情,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南宫瑾越发糊涂,不明白为何林宁不愿回到他的怀抱。他心中很是担心,是不是因为罗莎,之前自己与罗莎在一起的时候伤害了林宁,让林宁对自己的感情失望了,或许她不再相信自己了么,南宫瑾不知如何是好。
每到夜深人静,林宁便会被冷汗浸湿衣裳,从噩梦中惊醒。梦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朝她刺来,而握着刀的人,有着和轩辕彻、南宫瑾一模一样的面容,那冰冷又决绝的眼神,仿若来自地狱深渊,令她胆寒。白日里,她还能勉强镇定,可一入夜,恐惧就如影随形,啃噬着她的心。
林宁坐在榻上,抱紧双膝,眼神空洞。她知道,自己对南宫瑾有着特殊的情愫,在南诏共患难的日子里,那份感情更是生根发芽。可因着轩辕彻又让她的情感之路踌躇不前,她对轩辕彻的感情也很深。她不想沦为宫廷争斗的牺牲品,更不想因为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使自己今生再次沉沦。
“我到底该怎么办……” 林宁喃喃自语,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曾经,她以为重生一回,能改变命运,可如今看来,命运的齿轮依旧沉重,稍不留意,就还会把她卷入更可怕的旋涡。
白日里刻意与南宫瑾拉开的距离,既是因为家中变故,也是源于内心深处的恐惧。她害怕再次深陷,害怕梦境中的场景终成现实。可每一次躲开南宫瑾关切的目光,她的心也好似被细密的针深深刺入,疼痛难忍。
她试图说服自己,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只要先搁置这份感情,集中精力去做一些事情,麻痹自己的感情,说不定慢慢就能看清前路。然而,午夜噩梦惊醒时,内心的矛盾也越积越深,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只等着汹涌爆发。
南宫瑾一脸落寞,平日那君临天下的气势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望向公主,眼中满是无奈:“皇妹,如今朕是真没了法子,林宁这般疏离,朕心里空落落的,这偌大皇宫,竟似没了温度。你向来聪慧,就帮朕想想,如何才能挽回她的心吧。”
公主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自家兄长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生怜悯:“皇兄,我虽与林宁交好,可感情之事最为复杂难测,外人插手能起的作用实在有限。我也只能瞅准时机,旁敲侧击劝劝她,至于最终结果,还得看林宁自己的心意。毕竟心之所向,强求不得。”
南宫瑾眉头紧锁,在殿内来回踱步,靴跟叩击着地面,发出沉重又急促的声响,彰显着他内心的焦躁:“难道朕就这样干等着?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朕为这江山社稷劳心劳力,如今连心爱的女子都留不住,难道真要在这至高之位上,成为孤家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