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我低声重复，感到一阵荒谬，“可你根本不存在！”

“存在与否，从来不是问题。”声音冷冷地回应，“真正的问题是，你是否愿意面对我。”

四周的黑暗突然涌动起来，一面巨大的镜子从虚空中浮现出来。镜面泛着幽冷的光泽，倒映出我的身影，但那并不是普通的影子，而是一个带着诡异笑容的自己。

“这又是你惯用的伎俩吗？”我苦笑着摇头，“让我和自己对话？”

镜中的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那眼神深邃得让人不寒而栗。

“张晨。”镜中的自己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缓慢，“你一直以为自己在寻找什么？”

“意义。”我脱口而出，甚至没来得及思考。

“意义？”镜中人嗤笑了一声，“你所谓的意义，不过是用来掩饰你无能的借口。”

我皱起眉头，试图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法开口。

“你害怕面对现实，所以躲在这无尽的追寻中，自欺欺人。”镜中人继续说道，“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探索真理的英雄，却从未真正直视过自己的内心。”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剖开我的伪装。我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不是你！”我终于大吼出声，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愤怒和无助。

“不是我？”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容中带着一种嘲弄，“可我就是你。你无法否认，也无法逃避。”

他的身影突然从镜中走了出来，与我面对面站立着。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既像是怜悯，又像是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