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子成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分身，但脸上没有五官，只剩下一个黑洞般的空洞。“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是张晨吗？”

张晨愣住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后退，却撞上了湖边的那棵枯树，退无可退。

影子缓缓逼近，声音低沉而嘶哑：“你存在于多少个世界？你以为这是第几个？”

“什么……意思？”张晨强忍住恐惧，颤抖着开口。

“你是假的。”影子冷冷地说道，“你只是被投放在一个又一个梦境中的虚假人格。这里不是你的家，甚至不是你的世界。”

“不可能……”张晨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试图否认这些荒谬的言论，但影子的语气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权威感。

“接受它吧。”影子忽然靠近，低声说道，“接受你只是虚无的一部分。”

湖水泛起波纹，镜面般的平静被打破。张晨的倒影从水中浮现，变成了无数的碎片，像被打破的玻璃一样四散开来。他的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有人在用锤子敲击他的意识。

“够了！”张晨抱着头大喊，但声音却淹没在无尽的回响中。他的意识开始下坠，眼前的景象变成了一片漆黑。

……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坐在一间灰暗的房间里。房间的角落摆放着一个古老的收音机，那收音机正发出轻微的杂音。桌上放着一杯冷掉的咖啡，杯壁上粘着咖啡渍，显然已经摆放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