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荒野似乎开始扭曲，仿佛大地在呼吸。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轻飘而不真实。时间的感知也变得模糊，我不知道自己在这片灰白的世界中走了多久，似乎每一次呼吸都让这个世界愈发陌生。

“张晨，你还在坚持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猛然回头，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身影。他微微勾着嘴角，眼神中透着冷漠与嘲弄。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我是谁？”那个身影反问，声音带着几分讽刺，“这不正是你最熟悉的谜题吗？张晨，真相就在你面前，可你却不敢面对。”

“别装神弄鬼了。”我冷冷地说道，握紧手中的碎片，“如果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

“目的？”他缓缓走近我，每一步都像是在敲击我的内心，“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掌控着什么？看看你手中的东西吧。”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玻璃碎片。它的表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映出了一张脸——我的脸。可这张脸在慢慢龟裂，碎片中映出的自己逐渐崩解，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不，这不可能……”我喃喃道，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接受吧，张晨。”他说道，“你追逐的东西本就是一场幻影。从一开始，你就是裂隙的一部分。”

“闭嘴！”我怒吼，抬手将碎片摔在地上。然而，那碎片没有破裂，反而像是被吸入了地面，渐渐消失无踪。

“真相并不可怕。”他微微一笑，“可怕的是你执着于虚妄，却拒绝接受现实。”

我瞪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为什么你总是在挑拨我的情绪，却不给出答案？”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手，指向远处的荒野。在那里，我看到一个巨大的圆环正缓缓旋转。

“那是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