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气笑道:“小杨子,华先生是榆林的客人,官居从一品大员,能指望老人家长留榆林吗?还不把他领向迎宾馆。”
榆林众官一阵压抑的哄笑,不学无术的莽夫,那是行宫好不好。
迎宾馆最大的客房内,傅忠接过下人端来的热水,亲手将毛巾拧干,递给了华泓。
华泓尴尬说道:“我知府台大人之意,战争无情,损伤必大,大人爱兵如子,是想以青囊之术,为救护士兵所用。这点请放心,我必会倾囊相授,决不藏私。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再这样恭敬,不是个谈事的样子。”
傅忠笑着说道:“我对先生的尊敬,发自内心,并无做作。先生也误解了我的本意,青囊之术,绝非为了单一战场之用,它是我大明当前乃至以后的医学发展方向。将来的大明,不仅医学要走在世界前例,其他方面,像制造业、农业、畜牧业,都要领跑世界。基于此,我才向皇上举荐先生为第一任科学院大院士。现如今,朝廷中枢,并不知道科学院的重要性。这就需要你我二人精诚团结,规划出整个科学院的发展章程。我忙于地方政务,以后并无精力分心于此,所有的担子都将加在先生身上,这也是傅某愧对先生之处。”
华泓听了目瞪口呆,傅忠所谋之大,岂只在对青囊之术的重视。他忐忑说道:“能力有大小,术业有专攻,我只懂岐黄,其他并未涉猎,恐怕会耽误大人的规划。”
傅忠:“我名忠,字颖心,我称呼大院士为先生,先生叫我颖心便是。“
”所有的技艺,都有共通之处,先生既能把岐黄之术钻深钻透,其他技艺的钻研莫非如此,所谓的一窍通而百窍懂。先生贵为大院士,只管科学院的发展方向,其他事情自然不劳先生动手。有您这个内行坐镇,科学院想必也能无窒碍发展。”
华泓:“颖心这么说,我大概懂了。就不知科学院怎么布局,怎么招人,怎么发展。”
傅忠谦逊说道:“我也不懂,只能草鞋没样,边打边像。劳烦先生暂时留在榆林,先把科学分院的牌子搭起来,下设医学分院、制造分院、农科、水利分院等等。我们榆林现有不少这方面的人才。期以半年,搞出经验,再向朝廷推广。”
华泓点头,“颖心这么说,我就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