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德斟酌再三,反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坦然道:“我叫怀德,隶属于拉瓦莱特副司令的左翼舰队。副司令想抓几个有用的俘虏问出你们的战略,又怕大军出击打草惊蛇,便一艘船一艘船的派出,不至于直接吓跑你们,然后再伺机牵制住你们,为大军创造机会,争取活捉。”
“原来如此。我们有很多奴隶和少量士兵没有来得及撤离,看来,拉瓦莱特的意图现在可能已经达到了。知道了我们的战略,你的上司们会如何抉择呢?”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怀德想做一个摊手的动作,却被身上紧紧缠绕的绳索提醒了自己还被绑着。
米罗看了一眼怀德挣扎的手,淡然一笑:“松绑。”
重获自由的怀德活动了一下筋骨,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对方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凶神恶煞,但仍然心存怀疑:“我知道的可都说了,你刚刚说的话可算数?靠岸之后就放我离开?”
“那是自然,留着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多一张吃饭的嘴罢了。”
话刚说完,米罗脑子里一激灵,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留着怀德有什么用?可能还真的有大用!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个想法了。
怀德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却很快暗淡了下来:“可是现在你们放了我,我也有家不能回。就算我没说什么,也一定被当成卖国贼的。”
见劝降有戏,米罗迅速开始了尝试:“那就先不回去!你留在船上,我们以上宾的礼仪待你。托斯卡纳富庶,倒也不怕多一张吃饭的嘴。”
不等怀德回答,米罗继续说道:“不过既然如此,你作为一个败军之将,就算回去也难有什么作为了,不知你可曾想过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怀德先是一愣,转而怒道,“你想劝我投降你们?我要是投降了你们,那我在威尼斯的家人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米罗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这么说,你还是挺愿意投降的,只要我们帮你把家人救出来,你归顺我军便再无任何阻碍了,是吗?”
“我……”怀德卡住半天,才冒出一句苍白的辩解,“我没说过这话。”
“有些道理我不说,想必你也明白。你如果回去了,未来自然注定一片黑暗。但是假如你归顺了我们,作为此战第一个和我军正面交锋,且第一个归顺我方的威尼斯将领,你认为,我方会亏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