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博士,我是行动组E1的组长,杜宾。”杜宾伸出手。
我伸手与她相握。
“你也好。”接着和煦回应他的问候。
“希望阿米娅已经向你讲解明白当前的局势了……”
“是啊,我从切尔诺伯格而来,将要随你们去往罗德岛,对吧?”名叫凯尔希的女人往切城派遣了不少干员,但只有一部分来将我挖了出来,其余人呢?他们在做什么?
“很高兴你了解到了这些,”杜宾的人设与我之前预想的不同,我本以为她会是一个因为对我不信任而抱有些微敌意的人,但从这句话的语气来看,她更像是一个公事公办的人,简而言之,天生的职业人,“但情况出了一些变故。”
“我和阿米娅分属两队,本该在执行完各自的任务后发出信号撤退,但现在……”
阿米娅接上:“我们失去了与凯尔希医生的联络,失去了对撤退路线的规划,之前的计划现在变得不可预料。”
“那些整合运动?”我问。
“是的,他们的初衷是好的,与罗德岛也类似,只是……做法有些极端罢了。”
“他们的初衷?你是说……解放感染者?”我好奇地发问。
“是的,只是——”
阿米娅的话没有说完,窗外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了一切言语。
接着,街道上的呼喊声、窗外的火光,齐齐涌进这个刚才还在为我提供生存设备的小房间。
遥遥能听见街道上警卫人员呼叫增员的声音,与整合运动似乎夹杂着愤怒与快意的嚎叫。
整合运动的感染者像小人得志一般,对着曾经歧视他们的世界疯狂宣泄——用生命与鲜血来宣泄。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富贵还乡了。
“啊——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街道上,一个女人满脸泪痕地跪在地上,怀中抱着六七岁的孩子,无助地恳求四周肆虐的感染者。
“放过你们?当你们歧视侮辱我们的时候,我们的祈求有过用处吗。”大概是某个整合运动的感染者在反驳,这种时候话语的驳斥能有什么用?要杀就杀,要放就放,杀之前在语言上获得道德制高点有什么必要吗?
但不得不说,我支持这个感染者的话——如果他所说属实的话。
平民面对感染者暂时为0:1.
我藏身在掩体后,一边听热闹,一边用余光关注阿米娅——这个目前罗德岛明面上的领袖。
罗德岛想要拯救所有的感染者,更想要拯救这个世界。
那么……在面对这种平民被屠杀的场面,领袖要选择暴露自己主动出击吗?即使这样使本来的计划变得更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