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伎俩,牌不在我手上,我作弊还需要花费一番心思,现在整副牌都在我手上,我当然想让谁赢谁就赢。
开了一间房,斯卡蒂坐在房内思考,我外出买了几件衣服——给我自己。
总是闷在大衣里会憋坏的,好不容易离开罗德岛,我也比较想来点新形象。
回到旅馆,斯卡蒂坐在桌前发呆。
我走进后,她的眼神恢复了往常的冷淡。
“博士,我有必要提醒你,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最好离我两米以上,不要和我过分亲密,也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你被随我而来的危险卷入其中。”
我本以为她是要追究我假称妻子的责任,没想到她竟然突然说起这种事。
危险?什么危险?
我仔细回想着斯卡蒂的履历,档案只说她在加入罗德岛之前是一名赏金猎人,危险指的就是她的仇人?
斯卡蒂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容易被骗的人直觉也同样敏锐,“看过我的履历了吧,或许你以为赏金猎人就是我过去的全部。但实际上,我的过去远比你想象的更糟糕。待在我的身边,不仅你会陷入危险,也会让我很难办的。”最后一句她的语气温和不少,但也透露着一股坚定,即:我不会再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不过没关系,她很好骗!
第二天一大早,我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坐在床边大口呼吸。
斯卡蒂几乎下意识地提剑警惕,然后才注意到我的状况,“怎么了?”她有些担忧。
我缓了好半晌,抹了把头上的汗,终于感觉好多了,“我……我做了噩梦。”
“噩梦?”
“对,”我端起斯卡蒂倒给我的一杯水一饮而尽,“具体我说不上来,我只记得,梦里有我没听过的教会,和我没见过的怪物,最后……只听到怪物的嘶吼,和教堂悠扬的钟声。”
斯卡蒂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她下意识想逃离这里,又不放心我,“是海嗣……它们果然来了。”
我伸个懒腰,抖抖衣服,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海嗣是什么?”
“海嗣是……”她在话说出口的一刹那反映了过来,转头直勾勾地看着我,“你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