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斯卡蒂离去的背影,又转身看镜子。
我有预感,这趟出行一定物超所值。
……………………
伊比利亚靠海建国,盐风城更是就在海边,一如以前的阿戈尔。
这让我和斯卡蒂心中都有了不好的猜想:深海猎人——海边——一个被封闭的城市。
你能想到什么?
逐渐靠近伊比利亚,我的心跳莫名加速,这使我陷入到了一种兴奋的状态,让我这一路都保持着水准线之上的良好心情。
当我后知后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已经离盐风城很近了。
这时候再仔细沉下心细究,我似乎对海边有一种……欣喜和欢快?我不确定,印象里我从没去过海边。
“博士?”我停下脚步,斯卡蒂疑惑地回头。
“斯卡蒂,你能分辨海嗣的普通人的血液吗?”
“住在阿戈尔的深海猎人从不会遗忘这一项技能。”
“这样啊,”我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毫无犹豫地刺入手掌,鲜血顺着掌纹留在地上,滴答作响,“我的血液是什么样的。”
斯卡蒂愣了一瞬,看到我的表情后,她迟疑地抓起我的手,舌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卷入几滴血液吞入口中。
刹那间,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但很快,就云销雨霁。
“不用担心,博士,是我判断错误了。您的血液和海嗣有些类似,但更多的是迥异。”
我点点头,没说话,我没在乎这个,我知道自己和海嗣不是同种生物,我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自私、独我,怎么也不会是那种集群生物。
从老何塞住所离开后,本来只有斯卡蒂陷入沉默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伊比利亚的盐风城,街上空无一人,房屋破败不堪,入眼一片荒凉芜秽,但街上的一些痕迹,又确确实实地说明了,这里还有人居住。
踹开一扇门,屋内已经落了灰,地板都已经腐朽,扑面而来的潮湿味道呛的我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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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走过来,朝门内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问:“老何塞告诉你盐风城封禁多久了?”
“几十年了。”
“几十年足够让大理石风化到这个程度吗?”门廊的大理石立柱如腐烂的木头,色泽深暗、脆弱斑驳。
转过街角,这里以前应该是一片商业区,越来越靠近盐风城的中心,终于出现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