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送一滴水进来吗?你们有送一口吃的进来吗?
你们的不作为,甚至让这里的孩子连可颂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的漠视作壁,甚至让这里的人退化掉了语言。
你们早已放弃了这座城市,却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这很伟大。
现在你们惊讶了,因为你们发现,这座城市里竟然还有活人。
奇怪,这和你们预想的不符啊。
你们是想要饿死他们的啊。
为什么会有活人呢?
啊,你们懂了,是因为你们太伟大了,伟大到让一个城市的人不吃不喝也能活几十年。
你们明白了,你们知道了,你们该站出来了“拯救”他们了。
于是,你们来了……
“大……审判官,他……说的是真的吗?”侏儒女人的肌肉颤抖剧烈,不是因为持剑太过用力,而是因为我的诛心之语字字扎在了她的心尖。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说服这个男人,这男人太老了,老到即使真的做过天谴的事也能说服自己,这就是阅历的好处。
但这女人很年轻,很稚嫩,也很有活力,很有冲劲。
有时候,冲劲和无脑就是一墙之隔。
“这一切需要交给你自己判断,你要学会走自己的道路。至于这个人……”男人抬头,眼神冰冷地看向我。
“砰——”
手炮开火声响彻云霄,我的眼前一道红色的亮影瞬移一般出现,斯卡蒂的琴匣在半途被炸碎,露出里面的大剑和真正的竖琴。
碎裂的弹片趋势不减,一片扎在了斯卡蒂的腹部,殷红的鲜血与舞裙交染,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我愣愣地看着那纠结在一起的红色,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斯卡蒂抱了起来。
我本应该埋头捂脸的,但我忘了,我只是愣着伸出了手,轻沾向斯卡蒂的腹部,黏糊糊的液体沾到我的手上,我颤抖着翻过手掌,是血。
“博士,我们可以甩开他们,但接下来你要自己藏好,你不能离我太近。”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这伤势是在其他人身上。
我润了润嗓子才敢开口,我怕斯卡蒂看出我的情绪不对,这太丢脸了,我不应该关心她,“和海嗣谈条件。”
“什么?”
“和海嗣谈条件,我要他们死!”我尽力让自己的头脑被愤怒占据,让斯卡蒂以为我为她愤怒,总比认为我会因此失神要好,那太丢脸了,我绝不承认。
“博士,别说气话。海嗣是不会说话的,而且,太危险了。”
“是啊,太危险了,海嗣加上那两个伊比利亚人,太危险了。你没脑子,但我可以出主意。”
“不,博士,只凭海嗣还奈何不了我,他们两个有心注意也不会是我的对手,没必要担心我的安全。”
“我没担心你的安全,我是担心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