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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人埋伏在切城外围,等候我的命令。
凯尔希消失不见,没有人提出质疑,但我知道,她去履行约定了。
算算时间,我不动神色地看向身后几个人,她们和我对视一眼,随着我悄悄跟了上去。
切城核心城中央,凯尔希和持巨盾的爱国者相对而立,她们还没有开战,她们仍在交谈。
凯尔希明白,凭她独自一人,想要杀死一个权利反抗的爱国者,还是太吃力了。
我打开耳麦,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谈话,没有打扰。
听得差不多了,我站起身,毫不遮掩自己的身形,向他们走去。
我靠近时,听到了凯尔希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那是对爱国者的夸赞:“……经历没有左右你的意识,你血管里依然留着不会止歇的血。你并不可笑,你这的尊敬。”
一股热血涌上我的脑门,凯尔希她怎么敢说这种话?她凭什么说这种话?她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说错话了啊,凯尔西医生——您应该这么说才对:”我从凯尔希身后走出,轻拍她的肩膀,站在她的面前,指着爱国者:“你和你的种族令我感到恶心!萨卡兹?下贱的族群!”
罗德岛有没有萨卡兹?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声震吼,mon3ter迅速出现,拦在我和爱国者中间,将我护在身后。
凯尔希扯着我的身子后退,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我就那么让你感到愤恨吗?博士!你根本不是因为自己被算计!你是为了斯卡蒂!你必须这么斤斤计较吗?为什么?”
“为什么?”我怪异地看着凯尔希,“你竟然问我为什么?凯尔希医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了,什么时候一定要为某件事求一个理由了?为什么?就因为我和斯卡蒂关系好,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任何侮辱斯卡蒂的话语都令我愤愤不平,我会自己找回场子,不是为了斯卡蒂,而是为了我的痛快。”
凯尔希看了爱国者一眼,对方目前还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我们的争吵,回过头:“你这样只会让我们陷入麻烦。”
“麻烦、麻烦、啊——真是美妙的词汇,我们怕麻烦吗?嗯?凯尔希医生。告诉我,我们这种永生不死的存在,会惧怕麻烦吗?”
“在你对面的是蝼蚁,是虫豸,是卑微,是低等,是终将步入死亡的存在,是终将留恋时间的腐尸。”
“你会惧怕和他作战吗?不应该啊——他会死,但你不会!你让他三拳两脚又能怎么样呢?嗯?告诉我,凯尔希医生。”
“对于我们这种人,这种不死的存在,时间是玩物,世界是游乐场,生命就是一场游戏啊——我们从不吝惜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吝惜别人的生命。”
凯尔希身躯颤抖,但眼神和语调还是在努力维持平静,为什么呢?因为我侮辱了时间?侮辱了世界?侮辱了生命?还是……
因为我侮辱了萨卡兹,侮辱了爱国者,侮辱了她所在乎的人?
那太好了——那你就应该体会到我的感觉啦!
“你疯了,博士,”凯尔希深呼吸后,开口,“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你不应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不不不不不不不————别这么说,可敬的可爱的可畏的可笑的凯尔西医生——”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只是侮辱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萨卡兹罢了,他和其他萨卡兹唯一的区别只有你在乎。但你只在乎这一个吗?你在世界上没有其他敬重的爱戴的佩服的赞叹的人吗?我告诉你吧,他们一个我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