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别这样,”我抱着脑袋痛苦不已,“我真的不知道我要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要什么。我真的想不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原谅你,只有你做出来之后我才能判断。我真的想不出来,别逼我,求求您,凯尔西医生。”
“我唯一能抒发自我,放飞自我的时候就是和凯尔希医生您作对了,我很感激你,凯尔西医生,这是实话。”
“罗德岛的公务无聊至极,算计有趣却不热闹,战争热闹却不可乐。我的感性永远被一堆事物用理智压制地死死的,唯有在凯尔希医生您面前才会出来散散步。如果放弃了敌视您,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了,这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凯尔西医生,这不让我感觉自己活着。”
说到最后,我泪流满面,在凯尔希的面前哀声痛哭。
正哭着,我想到一个可能,一个令我压抑不住快要乐出声的可能,呆滞片刻,我擦干眼泪,看向凯尔希,眼中不无哀求和怂恿:
“我想看凯尔希医生您哭出来,行吗?就一下,一下也行,我想看您流眼泪。我实在想不到您这样的人也会流泪,我要是能见到这一幕死也瞑目,我发誓!我原谅你的一切过往,哪怕你之前陷害过我仇恨过我都可以一笔勾销,您以前没有陷害过我,现在捅我一刀也来得及,我不会有任何反抗,您能哭给我看吗?”
原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一个念头的事,但这一念却很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或许这就是“见自己”为何难了吧。
我静静等了片刻,凯尔希没有丝毫回应,不答应也不拒绝,我叹口气,面向爱国者,“抱歉耽误您这么长时间,你们可以开始自相残杀啦!”
“您是一个战士,我的内心敬重您,这是实话。但我和你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在行为上也敬重你的地步,所以你只能死的憋屈,死的毫无意义。”
“罗德岛,的,博士,我,记住了。”爱国者的声音低沉,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其实我们本没必要闹到如此不愉快的地步,老爷子。您能帮我想一个诛凯尔希心的毒计吗?您曾经和她共事,一定对她的弱点在熟悉不过了吧?只要能让凯尔希愤怒、伤心、哀痛……总之只要是负面情绪,怎样都行。我不在乎你,我只在乎凯尔希,您只是凯尔希的牺牲品,您可以用条件换取自己的性命的,这是你的权利,你有权这样做,可以吗?”
凯尔希的呼吸再次急促,她推开我,走到mon3ter身边,“不要再说了,博士,我答应你。”
我振奋精神,“你什么时候哭?”
一声震吼,mon3ter的短胳膊穿过爱国者的胸膛,爱国者没有反抗。
什么意思?你说你答应杀爱国者?我才不在乎他。
凯尔希静静地望着爱国者的尸体,在原地伫立许久后,收起Mon3ter,转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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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会她,按着耳麦:“斯卡蒂,来这边确认一具尸体是否真的死亡,对……没死的话就交给你了……记得检查仔细点,心脏、脉搏、呼吸……你身边有红外生命探测仪的话也带着……死了的话就砍头埋了,他值得这个待遇。”
凯尔希走在前面,“你还是不相信我,你甚至觉得斯卡蒂检查不处理爱国者是否假死,所以即使到了最后你也要让他身首分离。”
我哈哈笑,“你哪点让我觉得可信了?你知道吗,凯尔希医生。我今天本不打算闹到这个地步的,我只想和爱国者谈合作,他所在乎的一切我能帮他实现,我相信阿米娅会比塔露拉更有人格魅力,布置的杀死他的手段也只是防备他暴起发难。”
“我们本不至于如此的,可是,你为什么背叛了自己的人设呢?哈哈哈哈,您为什么会觉得您在批评过一个人之后,还有资格夸奖其他人呢?您怎么敢夸奖他人的呢?”
“他们被你夸奖一定会很开心吧?但是他们真的承担的你被你夸奖的后果吗?你以后还要继续出言无状地夸赞别人吗?即使你知道这是将他人推向深渊?”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
“是啊,仅此而已。区区一个爱国者,他有什么资格,比斯卡蒂更优秀?选手在我心中已经有了高下之分,裁判却在徇私舞弊,我只好在私下自己找回正义。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