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城制动装置的大门前,陈晖洁手持赤霄,勉力应付塔露拉的攻势。
黑色的火焰像一条长鞭挥向陈晖洁,赤霄红芒闪过,黑色火焰被拦腰斩断。
连法术都能切开的赤霄,果然名不虚传。
罗德岛的靠近让两人暂时息战,塔露拉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罗德岛的卡特斯(阿米娅)?你们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博卓卡斯替他失败了?你们是试过了他锋利的戟,还是看到了他遭撕扯的尸骨?”博卓卡斯替,也就是爱国者。
我站在阿米娅身边,对着塔露拉发出嘲笑:“怎么?你在乎他吗?在乎一个萨卡兹吗?还是你指望他能对你的计划有所建树呢?”
“他死了,死的憋屈,死的悄无声息。他甚至都没有对任何人出手,甚至没敢对任何人出手。他自尽了,塔露拉。”
斯卡蒂来到我身后,将一个盒子从背后塞给我。
我打开,提出一个灰白色的头骨,高举在手中,冷漠地看着塔露拉,讥讽地对她道:“贼将授首,降者不杀!塔露拉啊,降否?战否?”
阿米娅尽力不看向我,尽力忽视我手中的头颅。
我不想让她来到这里,见到我做的这些,但她坚持。
兵对兵,王对王。这很合理。
塔露拉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就好像爱国者的死与她无关,她只是看了那头骨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很好,罗德岛做了愚蠢的选择。这城中最后一个能杀我的人都死了。那么现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需要我担忧的事了。”
我摇头,“太张狂了,塔露拉。如果你现在承认自己和乌萨斯勾结,我还能看在陈警官的面子上饶你一命。”
陈惊骇地回头,不可思议地质问我:“你在说什么?和乌萨斯勾结?你知道塔露拉曾经被乌萨斯收养,可那又怎么能定罪为勾结?”
“不能吗?”我反问陈晖洁,“你的政治嗅觉还是不敏感啊,陈警官。塔露拉是你的姐妹,是魏彦吾的侄女。而魏彦吾,可是龙门的总督啊。总督的亲属投靠乌萨斯,意图袭击龙门,这还不算勾结吗?”
“不,可是……那是整合运动做的,与乌萨斯无关,塔露拉早就离开乌萨斯了。”
塔露拉也点头:“你没有证据,从石棺中爬出来的已死之人。”
我拍拍手,蓝毒提着一个箱子递给我,我打开,从里面拿出两种药剂:“致幻剂?还是吐真剂?亦或者你想两种都试试?试试你能不能在这样的毒药下坚守住内心的阴谋。”(谁说我会对米莎用这种药啊!)
塔露拉真的和乌萨斯勾结吗?那和我无关,这两种药品下去,我想让她说什么,她就会说什么的。
我让她承认她勾结了乌萨斯,她也会承认。
就这么简单。
“博士,”阿米娅谨慎地望着塔露拉,将我护在身后,“那不是……不,或者说不完全是塔露拉。对吧,不死的黑色——科西切!”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乌萨斯的黑蛇科西切,它的源石技艺会让它掠夺其他人的意识,操控他人的身躯,来达成不死的目的。我说的没错吧,科西切!”
见我不说话,阿米娅以为我对眼前景象感到担忧,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安慰我:“没关系的,博士。我不会让他,伤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