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我毫无感情地下达着命令。
数柄长枪钉入岁相七寸,将他与身下山体死死地连接在一起,动弹不得。
“尾!”
囚禁的阵法麻痹岁相的尾巴,让这位实力超绝的巨兽永远地失去了与自己尾部的联系。
“爪!”
源石技艺包裹岁相的所有爪子,在其上覆盖了一层血红色的薄膜,隐而不发。
“头!”
……
“项!”
……
“腹!”
……
“鳞!”
……
……
……
最终,岁相的十二处被大阵笼罩,他模糊的双眼努力地朝我的方向目光聚集,临近死亡的威胁终于让他肯俯首认错:“我错了,人类。放开我,我愿意离开大炎,我愿意退到大炎边关之外,放我走!”
我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他怒吼道。
我从腰间解下佩剑,握在手中,压在岁相头上。
“告诉我,岁,现在,我可杀你?”
“放我走,我会答应你们的一切条件。”他仍做困兽之斗,挣扎着身上的束缚,“我说了!放我走!!!”
我的眼神冰冷,胸中亦无慈悲,只挥舞手中寒芒闪过,巨兽头顶峥嵘的双角被我提在手中。
我转过身,迎着无数将士,高举双角:“诸位袍泽,可敢与我将此獠共食之——”
“分而食之!”
“分而食之!!!”
“分而食之——”
军阵之中,军容肃穆,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喝声,激起漫天尘土。
对我寸步不离的宗教少女,此刻立在我的身后,身躯发抖,在杀气充盈的山间,渗出涔涔冷汗。
战后,我夺过随军史官手中书笔,挥笔写下了:“大炎岁兽,味鲜,食之不魇,又可御凶”十四个大字。
这是狂妄至极的嘲讽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