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有些诧异地看着余一丁,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们……,你们竟然真敢同我们青炎门作对?!难道不怕死吗?”
余一丁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说道,“小子你听好了,我们怕不怕死并不重要,因为你是看不到了,如果你要再这样硬下去可能一会儿就得先去死了!”
青年闻言如遭雷击楞在当场,这才明白自己似乎是打错了算盘,据河口郡的飞鸽传书所称,眼前的三人虽说是从河口郡城一直逃到曲兰镇,可是从他们的眼神中却一点也看不出害怕的迹象,自己刚才还傻乎乎地拿死亡来威胁他们,说不定过一会儿自己的小命真的就交待在这里了。
青年脸上又开始不断地变换神色,余一丁却只是看着他,也不再说重话恐吓,房间里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你是还想继续拖延时间等人来救吗?看来你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余一丁再次恢复了冷冷的语气。
青年不禁打了个寒噤,赶紧说道,“别别别,我说,我说!”
“我问你答,不想死就老实一点。”
“是是是,我肯定实话实说。”
……
没用多长的时间,那青年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余一丁也终于弄清楚了目前的局势,青炎商号的二掌柜依朵已经带了几个人从平西关一路追到此地,加上曲兰镇码头上的几名内门弟子,现在余一丁他们要面对的就是这十来个人,而眼前的青年是跟随依朵从平西关而来,到达曲兰镇后被她派出来探查余一丁他们住在哪家客栈。
青年交待完一切后就怯怯地看着余一丁,现在他都说完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余一丁会怎样发落自己,心中不由地忐忑不安起来。
余一丁听完青年的交待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他压根儿没想到青炎门会跟得这样紧,他满以为在张五他们的护送下自己这几人已经算是飞速地赶到了曲兰,青炎门也许还在平西关等着阻拦自己呢,哪晓得居然连青炎商号的二掌柜也已经出马赶到了此地,看起来他们明日想要平安离开曲兰镇还真不太容易,况且明早清风道长还要从渡口乘船离开,而码头正是青炎门曲兰分号的所在地,如果清风道长前去不正是自投罗网吗?
想到这里余一丁赶紧将青年蒙面的黑布撕开,一部分揉成一团堵住他的嘴,在青年惊恐的眼神中又用剩下黑布的蒙住了他的眼睛,又让两个妮子将青年捆个结实,这才到隔壁房间将两位道人叫了过来商量对策。
两位道长进了房间看见已经被捆成粽子一般的青年也是吃了一惊,余一丁又把从青年口中得到的情报跟他们详细说了一遍,想听听两位道长有什么主意。
而那名可怜的探子被堵嘴蒙眼,可是耳朵却听得见,两位道长进屋后他就感觉不妙,现在余一丁几人就把他放在一边直接谈论此事,根本不避讳,这也说明对方就没想过让他活着离开,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也是最安全的,因此等余一丁将情况跟道人们说完,那青年就躺在屋角不停地扭动,嘴里还呜呜地发出响声。
余一丁同两位道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看出二人眼中的询问之意,于是说道,“现在肯定不能放此人回去,但是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他。”
两位道人都不言语,对战之时痛下杀手解决敌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因为那是你死我活的拼斗,对方不死可能最后死的就会是自己,可是眼下面对的却是一名毫无还手之力的俘虏,真要让他们现在出手杀死此人那可就真是为难他们了。
柳翠和钟离雪就坐在床边看着余一丁,连两位道人都不知道怎样处置这名青年,她们就更是唯余一丁马首是瞻了。
一时间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青年也停止了挣扎,他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生死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