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柔美、静若处子。
一缕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莹白精致的面容上映下了一层光晕,美好神圣的如同下凡的仙女。
宴长安一时看入了迷,不由骑马顿在了原地。
而在他身后的宴长宫不防他突然停下,坐下的马儿与前头宴长安的马相撞。
或许是赶了一个月的路,马儿相当疲累,脾气也变得暴躁得很。
宴长安的马因为被撞了一下,气得撂了一下刨子,抬起后蹄踢向了宴长宫的马。
宴长宫的马被它蹬了脖子,嘶鸣一声,偏开脑袋撞向了一旁宴长弦的马儿。
几息过后,三只马儿发出一声咆哮,埋着脑袋,互相冲撞了起来。
随着它们的嘶鸣,其他人身下骑着的马,也开始骚动。
一只只快速踩踏着蹄子,拼命甩着身子,试图将马背上的人甩下来。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骑在马背上的宴家人和南军中的五千骑兵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懵逼。
大家匆忙勒紧缰绳,试图控制住自己身下的马。
但马儿已经彻底发了狂,根本不听使唤。
宴长宫的马被踢了一脚,疼得撕心裂肺的仰头嘶鸣了一声,然后猛地扬起前蹄,差点把宴长宫甩下马背。
有几匹马和一辆拖着车厢的马匹已经横冲直撞的跑入了军队里,撞翻了一大批人。
马车里的人是恒国公夫妻和太傅夫妻四人。
宴左尘和宋廉桀对视一眼,迅速闪身出去。
他们一人落在马背上,一人俯趴在车辕上,飞快切断马匹连接车厢的挽绳。
车厢因挽绳断裂的惯性往后仰去,眼见要翻倒,宴左尘纵身到了车厢顶,气沉丹田,一只脚猛地往下使力。
原本要往后翻倒的车厢重新归位,左右一阵摇摆后停了下来。
里头的国公夫人和太傅夫人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除了有些意外,完全没被现在的状况吓到。
而宋温妤、宴长凝和宴长惜所乘坐的那辆马车,马儿猛地也将车夫甩了下去,兴奋的咆哮着往前狂奔。
宴长安见状,弃了身下的马,纵身越到了那辆马车的车辕之上。
他一边安抚车厢里的人不要害怕,一边用力控住缰绳。阻止了它差点从一处小山坡上往下冲去。
温姒看到这一幕,吓得缩在了祈临龑的怀里,着急的看着又窜去了士兵当中的几匹马。
“阿龑,这些马儿怎么突然就发狂了呀?”
她话落,祈临龑身下的马匹,也开始撂着刨子。
它仰起脖子,竟然狂奔着要去咬前头的一个士兵。
祈临龑眸色微眯,视线射向郭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