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训练,自然不再是训三百人,而是连着另外那七百人一起训。
两批人要是不培养出默契,那在战场上就会断成两截,凌漪自然不可能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将人员重新排列,下了按照操练结果半月后重选的长官的命令后,这些人的苦难生活就开始了。
还因为刚刚那事情憋着一口气的两伙人只需要经过短短一日的练习,就再没了敌意。
薛镇亲军第一次经历凌漪的蹂躏,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生无可恋,若非他们体力过关,都撑不过这一日的魔鬼训练。
山贼们瞧着他们这副模样,不由得想起他们的从前,一脸唏嘘的同时也满是佩服。
七百来人,竟没有一个人因为大王的训练而崩溃,这是多难得的事情啊!
别看他们这三百人人一个哭的都没有,可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他们可是没少崩溃。
甚至于这队伍最开始不止三百人,那些被淘汰的,受不了苦难而逃走的,才是大多数。
当然,用老大的话来说做了贼还不想着赎罪,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那些人如今不是进了野兽的肚子,就是成了树木的肥料,根本不可能有活到现在的。
至于他们会不会心有戚戚……
阿这,他们现在顿顿吃饱,哪还能想起那些无关紧要之人?
凌漪训了这些人一天,校场的位置距离军营大门也并不远,在她的位置上可以轻易的就看到人来人往。
一整天,她都没有看到薛镇的人影。
这家伙不会做了逃兵了吧,义军首领做了逃兵,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凌漪心中惴惴,找上了还没离开的许夫子:“夫子知道将军去哪了吗?”
许夫子愣了下,道:“将军去哪里,哪是我能管的?”
许夫子是个秀才,虽然没能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但依旧是最传统的士大夫。
他有着对主上的忠诚,有着自己的理想,但同时也拥有对主上的信任和尊敬,在不涉及到大事的时候,绝不会过问主上的私生活。
这是个很好的品质,但在这个时候……
凌漪清咳下:“我这不是怕将军想不开吗?”
将军怎么可能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