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所谓了,凌漪舒展身体,理直气壮想:她是主君,那个死了的王颖凭什么和她比?
到了她手的就是她的,她有一万种办法让这家伙对她服软。
不服的话……
强制爱也未尝不刺激。
“殿下。”马车行驶到皇宫前,凌漪又坐上了软轿,又经过数道门后才终于来到帝王书房。
此刻的书房中,不止有皇帝,还有对她使眼色的太子,以及垂下眉眼恭敬无比的王悼。
这老东西,今后可是嚣张跋扈,数次废立天子,让凌家王朝成为笑话,为自己子孙成为皇帝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可在此刻,他却只是父皇朝中平平无奇的世家家主,死了嫡长子都不敢大声喘气。
所以,政治这种东西不止要靠手腕,还要靠命长啊。
看她英明无比的父皇、看他全力压制朝纲的兄长、看他勉强与世家打成平手的兄长,不都因为英年早逝而失去了在政坛上跳踢踏舞的机会吗?
反倒是如今这个不起眼的老东西,靠活到八十岁狠狠拉了自家一把,死后还被追封为皇帝。
这如何不说一句世事难料呢?
凌漪唏嘘的看着王悼,眸光说不出的复杂。
太子见状,连忙将她拉到身后,低斥:“还不见过父亲?”
夫君出轨,杀了夫君就是,这天下还没听说夫君出轨杀公公的呢,小公主你给我冷静点。
“见过陛下。”凌漪敷衍的行了个礼,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王悼,幽幽道:“陛下是来向我问罪的吗?柔安知罪,还请陛下责罚。”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皇帝从椅子上走出来,重重戳向她的额头:“我还未曾说你亲自冒险,你倒是先向我耍上小脾气了?”
“天下还有比你更不孝的女儿吗?”
凌漪脖子跟个长颈鹿似的,根本没有一点对皇帝老子低头的架势:“那你就砍了我的脑袋,向王家主赔罪吧!”
皇帝被她气了个倒仰:“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王悼,你也说话!”
一直装鹌鹑的王家主,没有一点犹豫的便跪在了地上。
“臣教子无方,以至犯下大罪为公主惩戒,是臣之罪。”
他对着凌漪叩首:“王颖做下此等事情,公主杀之乃是为王家正家风,为天下正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