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高攀不上的老板坐在了这里,利用曾经积攒下来的威信来控制留下来的软弱社畜,最后与他们同归于尽。
这是个不需要怎么猜测就能被猜出的答案,庸俗而又没有新意。
凌漪无意去追寻那老板的心理历程,也相信陈述不会是那个蠢货老板。
她只是环视着这间小小的办公室,试图从中找出陈述的真身所在。
桌面上的电脑落满灰尘,窗边的绿萝摇曳生姿,造型款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动。
凌漪不知道这里哪一个才是他的本体,亦或者全都是他的本体。
电脑老旧的风扇忽而发出嗡嗡声,陈旧的系统艰难的拽动这台老古董前进,桌面上转动的小圆圈一圈接着一圈。
当电脑被打开的瞬间,两栋大楼全部的监控画面跳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小方格中是练习生们和老师们呆立的身影,他们仿佛被什么控制,连移动脚步的能力都没有。
画面定格在他们惊恐的面容上,然后一卡一卡的逐渐转换。
凌漪看到摄像头同时开始转向,监控着并不需要监控的诡异场景。
如果是普通人,只会觉得这个场景诡异可笑。
可在记住所有摄像头位置的凌漪眼中,这些摄像头此刻俱是在朝着她的方向转动,注视着她。
砰。
画面陡然转变,一个摄像头落在了地上,画面也在这一刻发生了转变。
一个、两个、三个……
小小的监控画面中同时出现了凌漪的面孔,那些在远处的摄像头在各个角度映照着她的面容。
凌漪能精准的从许多个相同的自己中找到破碎的那些,那些落在地上,屏幕已经碎裂的摄像头,竟然还在执着的跨过时间接近她。
二十一寸的电脑屏幕在这一刻被划分成了几百个图像块,而这些图像块还在增加。